散文——我与酒
秋野米兰
我这一辈子,与酒有不解之缘。大醉、小醉;烂如泥、睡似猪,不知有过多少回。
记忆犹深的,是我的第一次、第二次和第三次喝酒,一、二次都醉了,唯独第三次没醉。
我人生的第一次喝酒,是在读职高二年级的时候。那时我是学校学生会的学习部长,班上的学习委员,同时还担任着学校文学社的社长,也算是闻名全校的“名人”。记得是一个周末,因要编写校文学社刋,我没有回家,晚上七点左右,我正在刻写社刊蜡纸,一个平时不怎么耍得好的同学找到我,说要请我吃晚饭,并强行将我拖到了他借住在一个老师的宿舍里(老师周末回家了),神秘的从书桌里拿出几块卤豆腐和一包花生米以及两瓶半斤装的不知名字的药酒,三下五除二揭开瓶盖倒进杯里,不分清红皂白要我喝酒。因为是第一次喝酒,又在学校里面,生性胆小守纪的我哪敢喝?但经不住那同学的软硬兼施、威逼利诱(他是城里人,老师同学眼里的坏学生),只好诚惶诚恐地与他喝将起来,半斤药酒下肚,直叫我翻江倒海,飘飘欲仙,直到第二天早晨才醒。
直到后来他接班进了养路班工作,一次碰到他,我问他那次为啥要请我喝酒?才明白他居然是为了买通我去和学校校长说好话,不要开除他!也不知他从哪得知校长与我爸是同学加老乡。小小年纪的他就深谙世事了,我也白醉一次没有为他办事。
第二次喝酒,是在八八年的春节过后。职高毕业之际,因对口升学因指标少我没能继续深造,好在职高生可以直接参加当时的乡镇招聘制干部(俗称“农民乡干部”,普高生要毕业满两年才能参加考试)考试,于是我以绝对的优势考取了农民乡干部。报到上班的第一项工作就是参加一年一度的县、乡、村“三级”干部会议,会议最后一天,照常规是乡、村两级大聚餐和乐洋电影院看电影。在聚餐的时候,在座的都是乡里的领导、前辈和各个村的支部书记,我作为一个新人,论礼节、按世俗我都得表示表示,日后才好开展工作。于是,丈着初生牛犊不怕虎的豪气,我一人敬了一杯米酒,一共喝了四十多杯,当时就烂醉如泥,被村书记们架到电影院看电影,结果吐得满电影院都是怪味,我也一时成为了乡村干部饭后茶余的话题。
第三次喝酒是在参加工作半年后。也是一个周末,我正在加班做计划生意台帐,办公室郭秘书突然喊道:“小易,电话找你”,我跑到办公室,打电话来的是职高的一个同学,其时他在我家乡永兴村村小代课,电话里交待我今天无论如何要赶到他学校去帮他办件事。我放下手头的工作,骑上自行车,直奔永兴小学而去。到了之后,同学告诉我,他正在追一个美女,那美女能喝酒,要我帮忙陪陪那美女。原来,县造纸厂的一个刘姓美女业务员在我们永兴村收购麦杆造纸,借村小的操坪堆放农民送来的麦杆,一来二往,他们成了熟人,我那同学对美女业务员萌生了爱意。这不?开始下手了。至于为什么要我作陪,用他的话说,一是我乃乡里干部,他有这样的干部同学,可以为他装装门面、蓄蓄底气;二嘛我是同学圈里的文人、小诸葛,可以为他出点谋划点策,以便将美女追到手、揽在怀。那就干吧!端上鸡鸭,拿出三瓶当时最流行的莲花白酒,一人一瓶,自斟自饮,互不干扰。欢声笑语中,三瓶莲花白不知不觉已瓶底朝天,那刘美女早已芳心许郎、投怀送抱了。也许是成人之美,心情舒畅,也许是有了前两次的哈醉我的酒量突飞猛进,三十几度的一瓶白酒落肚,我却一点醉意也没有,骑上自行车,一路轻歌回到了乡政府。
其实,男人的一生,绝大多数时间应该是和酒度过的。。真正的男人,不可以没有女人,更不可以没有酒。
酒,对于男人,就像想象之于诗人;脂粉之于美女,酒,是男人的精魂与点缀。所以,酒可以让男人弹奏高山流水的千古弦律,可以让男人两肋插刀、赴汤蹈火、舍己为人而不计较个人得失。
因为酒,男人也就有了“风萧萧兮易水寒”的豪情;有了“三碗不过岗”、“拳打镇关西”的淋漓。
我这一辈子,也有过刻骨铭心、险酿大祸的三次醉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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