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刘奇叶 来源:刘奇叶博客
今日武冈是一座没有文学的城市,抑或说是没有文学地位的城市。这话一出口,料想会有人反对,说不定谁还会大声呵斥:“武冈文化底蕴之深厚,周边哪个县区与之媲美?上世纪八九十年代的武冈,谁不知道涌现出了一批叫得很响的作家,号称湘西南地区文学大县,岂能说成是一座没有文学的城市?”其实,所说的这一切,都是过去式了,现在进行时摆在我们面前的是一个不得不面对的残酷的现实。试问一下,现在武冈周边的县域,哪个地方的文学团队凝聚力不比武冈的要强要大?又哪个地方的文学地位不是甚高、颇有党委政府的高度重视?又哪个地方的作家队伍不是弘扬一种顾大局讲和谐的团队精神?今天的武冈文坛风景可谓一片凄凉:文学创作队伍濒临断层,文学创作队伍严重老化,作家当中相互攻讦、诋毁甚至诽谤常见不鲜,昔日的“文学大县”这个耀眼的光环正在一步一步地消逝殆尽,早已把“文学大县”拱手相让给周边邻近的县域了。
诚然,是恶劣的创作环境造就了今日武冈文学惨淡经营的局面,是恶劣的创作环境扼杀了武冈作家们的精品力作,是恶劣的创作环境断送了新生代文学新锐的喷薄而出。环境,是孕育非凡成就的温床。譬如自然环境的好与坏,将直接影响到生物生长的良莠。现在很讲现实,现实也就是生活。就彷如《百年孤独》中所表现的亚马逊河流域一样,许多地方简直原封不动地就是武冈这个资水之滨小城的现实。时下,武冈一些宣传文化官员动不动就搬出武冈文学昔日的辉煌炫耀一番,实际呢,大凡有点人文修养的读书人都知道,那只过是武冈上一代作家的业绩,难道一个地方特色文化的发展,只能沉浸在过去的文学繁荣的喜悦之中,就不能吐故纳新,建立系列的文学激励机制,推陈出新,奖掖、扶持一批文学新锐?几乎从每一次武冈官方罗列出来的一大堆文字里,只能让人闻到发霉的气味,无一点清新的春天气息。君不知,近年来,可曾有过一名作家、诗人领受过政府专门设置的文学奖项?可曾有过一部青年作家创作的作品引起当今武冈宣传部门的特别关注和重视,乃至力荐至省或地级市参加文学评奖?唯一不同的地方,建设文化城市的口号一天不同一天地喊得震天响,就是没有文学发展规划的一锥之地,未见一股清泉激活武冈文学这一潭死水。这又跟一个人老珠黄的婊子,经过一番又一番浓妆艳抹之后,继以打情骂俏的方式招徕嫖客又有何异?“只闻楼梯响,不见人下来。”文学,可叹在千年古城的今天不幸遭到了强奸,作家被边缘化,以及武冈作家尤其是青年作家的无能,将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严峻的事实。
今日武冈更是一座沾上恶习的城市。窃以为,武冈人喜欢在老一辈栽下的大树下好乘凉的感觉,殊不知还有更糟糕的孬事。忌妒,也许很多行业里都存在,但在武冈作家的身上,说忌妒猛于虎一点也不过及。有的年老的作家写得多,是不假,但若论其气度,则小如针孔,在文学路上难容得年轻人在文学创作上丁点的超越,对扶持文学新人更是冷淡,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委实欠缺团队精神,加之名利思想虚荣性作祟,生怕有人撼动其在小城里的文学地位或影响,心里颇有个小九九,彷佛极为偏好诋毁人家的作品(至于他的作品质量又如何,我不会妄加评论,至少目前还没有产生能够打动我心有兴趣读完或值得研究的东西——笔者注),十分积极煽动大搞小圈子行径(特申明一下:其小圈子指在文学报刊公开发表过一些文章或出过几本书并自以为是有点资历又跟“武冈”有点关联的那么一小撮作家与编辑。千万别小看这小圈子,其扩张之疾、嚣张之甚、毒害之深居然纵向影响到地市、省会部分作家当中去了——笔者注),搬出排挤、孤立、封杀那一套来,手法别出心裁。至于和年轻作家打嘴仗也不是什么稀事。法国伟大作家司汤达说:“嫉妒是诸恶德里面最大的恶德。”足以说明嫉妒备受人们诟病。还有个别算是有点资历的作家,当一看到年轻的作家有出类拔萃之势,顿生惶恐之感,啥伪装面孔都不要了,冷不防撒出一个霹雳“动作”,对不起,年轻人,想超前(意指超越小圈子——笔者注)?先尝尝被绊倒的滋味吧。事后还会唆使小圈子一撮人编个“不须有的罪名”给予抹黑封杀:“这个年轻人目中太无人了,品行不正,狂妄自大,好争先锋,偏又体力不支,摔倒了活该!”曾记得国内一位作家说过这样的一句话:“封杀这个词太牛逼了,它不仅能废言,废人,废文,废事,而且能使人生不如死。”殊不知,这种封杀也是有时效性的,岂不闻“剃人头者,人恒剃其头”?
说实在的,相对于文学而言,今日的武冈宣传部门究竟是个什么性质的机构,我一时尚未辨清,该不是仅仅为吹吹喇叭之用吧?其实,武冈宣传部门应该可以代表党和政府给作家们送送关怀和温暖(所见其他地方的宣传部门都是这样做的),或者关心过问一下青年作家的创作和生活,岂不就是一种象征意义上的对文学的春风行动吗?近年来,笔者真的尚未感知过这种关怀温暖是一种什么滋味。也许,在武冈的意识形态里,为文学及作家服务未必列入其日程工作的范畴吧?尤为惊愕的是,武冈宣传部个别领导竟也来搅浑水,致使本来乱糟糟的武冈文坛变得更加混浊不堪。这方面,作为宣传部门委实做得有所欠缺,应该大力营造和谐的、好的文学氛围,想方设法把广大老、中、青作家紧密团结在一起,拧紧一股绳,构筑成一支强大的作家梯队,大家众志成城推进武冈文化事业大发展、大繁荣。现实呢,有个别党员干部甚至把党性原则、宗旨,要讲的包容大度,宽阔胸襟,讲大局讲和谐的一致团结,等等,毫不吝啬地抛弃了。本来,武冈作家队伍形如一团散沙,加之一些人只热衷于为小圈子服务,一同跟着小圈子内的人敌视、歧视、起哄,恶搞武冈文学,不忘把打压、排斥和孤立异己分子作为首要任务。于是乎,武冈文学的发展,武冈青年作家的人才建设,以及渐露尖尖角的那股锐气,不可避免地在甚嚣尘上湮没。
武冈文学环境之差,武冈青年作家心灵的孤寂、酸痛和无奈,我是深有感触的。好在我有一颗在孤独中写作的恒心,一颗孜孜以求的文学心。每当经历一回如文革中大字报满天飞一般气势汹涌的微词浪潮后(在这里我再次声明:对于网络上矛头指向本人的攻击、侮辱言论,不值得我花时间或有闲心去驳击——笔者注),我只有躲在一个宁静角落处,独自舔拭着生活的苍凉与文学的苦涩和灼痛。波斯诗人萨迪的名句说得好:“恶劣的人比不上别人的品德,便会对那人竭力诽谤。”这经典名言还真是抚平我心灵创伤的最好创口贴。也正是这种孤独的情怀,锻造了一个有鲜明特色的文学的我。当然,今日武冈文学遭受恶习的污染,创作环境严重恶化,显然也不是独此一家,国内其它地方也不容乐观。如早前有人说,既然高行健这等作家可以获诺贝尔文学奖,那么很多的国内作家都有资格获奖。我觉得这是一种近于恶习的野蛮的未开化的无知。高行健叛走异域当藐视当谴责无异议,但是如此诋毁、贬低一个作家的作品,那就是明显地在嫉妒人家了。曾有一个主持过一家大型文学刊物的老编对一个无名作者毫不忌讳地说过这样的一句话:“如今文学刊物、出版社都是圈子化,谁还欣赏你的东西?”可见国内一些文学期刊编辑对文学新人嗤之以鼻不屑一顾,眼睛只盯着那些名家、大家,还有自己熟悉的或有人情来往的作家与圈子内作者。既然文学新人投去的作品,他们看都不屑于看,而那些在国内文学期刊(选刊)上刊登的作品,还有人很自以为是藐视人之物,其实早已贬值得一落千丈了,恐怕只有他自己还在沾沾自喜、忘我陶醉于其中尚未苏醒过来。愚以为,当今作家,不应把心思第一放在某某刊物发作品、在某某文学奖领奖,或加入什么协会上,而应把创作放在自己的使命上,特别是武冈的作家们,要具有强烈的社会责任和历史使命感,文学创作应该始终坚持为人民服务,为社会主义服务;同时,应更加贴近丰富多彩的生活,大胆反映现实,抒发真情实感,而恶搞历史传奇、凶杀暴力、江湖盗匪、猎艳等题材的写作,恰与我们时下的弘扬主旋律相左,我们应当摒弃。只有源于生活的文学作品才给人真实感,让人亲近。这种真实,尤其是人性的真实更具有震撼力。
最近,武冈被列入湖南省首批特色文化城市之际,本地宣传部门不惜强用政治手段刮起一股大兴文化强市的飓风,铆足干劲大搞特色文化推广活动。其实,推广文化不是强加于人为外界所接受的,你以为你大肆渲染一下文化底蕴咋样的深厚,国人就能所接受你就是一个文化大市了吗?还真是一个笑话。再且在武冈历史上,汉长沙定王之子刘遂在此置侯国,以及明永乐年间,朱元璋第十八子岷王朱楩在此建王府,当时有衙门官员去哪推介了侯国文化和王城文化了吗?回答都没有。但那时都梁文化委实盛名远播,招徕国内不少知名仁人志士、文人墨客慕名前来武冈观光游览,有的还留下千古名篇;又如在我国唐朝,更没有政府到处推销文化,但中华文化遍及东亚社会的各个角落。这里面是什么神力使本埠文化得以传播神州乃至世界?一句话,那是人们很自愿也乐于接受其中文化。诚然,文化欲为人们自愿接受,还得须靠软文化的创造实力,一个连精神文化(文学创作)都被忽略或被边缘化的城市,还有什么特色文化可言?更有耐人寻味的地方,近年来,有领导倾向于欲把文艺作品当做一项“政绩工程”操控的危险,以藉此打造地方的文化名片。结果恐怕因是局限于为建设(或为扬名)文化城市的需要,套上了条条框框的枷锁,会致使那些“文艺作品”艺术营养先天不足,很难谈得上留传于世。古今中外,人才是事业发展的重要保证,也是唯一砝码。就像千年武冈而言,要想实现加快建设文化强市的目标,必须要有一批优秀人才特别是培育有一批拔尖青年人才。这方面,当今宣传部门是不是该重新思考一下武冈文学?反思一下今天文学创作人才出现断层的现状呢?毋庸讳言,武冈创作环境如果再不加以优化改良,如果仍然墨守成规、任其小圈子文化猖獗加深,真正受伤的只是武冈这块特色文化城市的招牌。到那时,武冈文学,并非毁在别人手里,而是毁在武冈所纵容的恶劣的创作环境里,毁在嫉妒恶德上身的武冈作家们手里。同时也奉劝武冈作家们(也包括笔者自己),还是多些宽容包涵吧,特别是年老的作家们要敞开胸怀接纳、扶持青年作家的锐力进取,为其开辟一个宽松的创作环境才是文学人才辈出的大前提。“愈是自己有罪的人愈不肯宽恕别人,这是个规律。”否则,法国作家博马舍说的话就会在武冈这座千年古城里得以应验了!
“不践前人旧行迹,独惊斯世抗风云。”无论昨天,抑或是今天,还是明天,北宋诗人张耒的名句早已为我的文学人生作出最好的诠释。有人嫉妒也罢,微词也罢,作为一介黎民,或者说是一个有良知和富有正义感的青年作家,我在心里头仍然表达一个俍好的愿望:祈希今日之武冈,建设特色文化城市不是一场噩梦,更不是在演绎一场文化大革命式的浩劫。而是以人为本,科学发展,让和谐文化惠及武冈,福泽人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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