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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云山大侠

都梁记忆 2020-02-03 10:15 2

我与云山大侠



我与云山大侠

 图文/都梁记忆 


网络微信的信息快捷:大年初一“九省通衢”传瘟疫,这是人类千年万年未曾的事。


作为云山下一农民响应政府号召,在家憋了6天,前天去了趟云山半岭村,无意之中与孑居云山的地道山民打了交道,继昨天发文《山尖的夕阳》于武冈人网后,心潮波涛仍在起伏,趁瘟疫“武汉肺炎”仍未解封之机,将这种惺惺相惜的文字编出来,不飨读者飨自己。人潮人海中每个人安顿好了自己,就是不给世道添乱。


 前天这位我直接问过他名字,他也直接告诉了我,与我共宗同辈,宗亲族谱上能翻到他的身世。本来按时下流行的规则不能曝人隐私,但这年头这世道:人,有不止三六九等。有些人隐私不能曝,万一曝了也是生活小节风流韵事;另外一种人,没有什么不能曝。 好事不出门,丑事传千里。两千年前的《献曝》之丑流传之今,在武冈荆竹镇一带还有印迹存在。  


一对贫贱夫妻破衣烂袄蜷缩在冬天的墙角晒太阳,老公对老婆说,“如果把晒太阳这种舒服偷偷禀告大王,一定会得到重赏的”。


 前天云山这山民,你说他还有什么可隐私的?他的穷正是他想告诉全世界的,连我这个一面不识的不速之客,都转来转去央求给他“弄到钱”。他说他去过市政府许多次,市政府干部说替他解决了钱的,却“总不见钱到手”。说这句话时,他头摇得很僵硬。


 说起山民穷确实穷,穷得连名字都几个人合用!别以为现在云山是武冈人的风景区,相对于云山主峰北坡的旅游区,南面半坡的半岭村穷多了,半岭村六七百村民基本上迁徙殆尽。云山主峰东南西北,也只有南面半坡能够住人!

说到名字合用的话题,真的有让众多儿女合用的,比如“小英大英细英,大狗细狗小狗”等名字。 半岭村叫“毛佗”的人好几个,同一个村落从小号毛佗的男孩多了长大后分不清,就有人叫“癞爷毛佗”。


 其实,以“狗”以“毛”取名也寄予过美好祈愿:狗贱但身健不用担心养不成。毛?许是生下时营养不良周身瘦毛?但,瘦有瘦的精神。现代人的美不是追求精瘦么?另外,这毛还代表聪明能干,贾平凹先生有过观点,“连续生活在城市三代以上的人,身体该长毛的部位没毛或少毛……”。这在武冈俚语中也能找到佐证,这句话现在还在用,就是“生个崽女要沥毛”!沥毛就是聪明能干,不沥毛就是不能干,“沥”字武冈人发音常常混同于那个不文明,常人说不出口的“嬲”字,统一发音lia(去声),粗鄙的武冈人常以这个字组词骂娘的。 


城市人不沥毛?是指养尊处优安逸日子久了的“官商三代”,不晒太阳少流汗毛孔自然退化。安逸久了,生存意志自然销靡,哪里还能聪明?聪明是苦难逼出来的。再者,常年出入云封雾锁的山林生息,身体的毛就是天然保护件。毛孔发达丰富者,伤风感冒了能通过运动排汗,就能排湿通窍。否则,如门当户对官官相通的《红楼梦》中林黛玉千金之体,何曾沥毛?林黛玉是“官三代还是官四代”分不清?所以林黛玉小病小灾都扛不过。


 沥毛:就是沥干毛上的水分,但活毛与死毛沥水的原理不同的。活毛靠生命运动,毛孔自然吸收消耗掉毛上的水分。死去的皮毛上有水,要靠太阳晒干或者烤火烘干。

 头发也是毛,头发洗了湿了,未干之前的样子好看么?见过身骄体健的仔狗淋雨后潇洒的抖毛动作吗?所以沥毛不沥毛让武冈人赋予了如此重要的生命含义。


 武冈人什么时候什么原因将“沥干”读成“嬲干”的?这跟人生季节有关,不细讲。如果说与下流文化有关,这下流也透着苦难与辛酸。这正如时下半懂不懂的毛头小子不满父母爷爷奶奶“按时吃饭不要玩手机”训诫时,咬牙切齿痛蹦出来的那一个“草”字,是同样生理发泄。  


流行文学刚才看到一个标题,《富二代装穷吃别人的剩饭剩菜》,这年头写文章也要装,不想个“极不可能的噱头”做广告一般人不会读。吃别人剩饭剩菜的人是富二代?我看顶多是富一代。造谣的事情多了!做假做到了文化人领域,做假应该到了头。

 谁说文学能虚构?

 谁说小说能虚构?

 连小说都不虚构的他民他族“沥毛”很多了。而我们连《白洋淀纪事》的纪实文学都虚构成那样!岂不误国误民。


 我不知道,不能确定,前天这照片中的云山大侠小名是否与“毛”有关?但他的聪明能干可与“李子柒”比。 李子柒如果像他一个人住在半岭村,只怕饿死都没人知道。而李子柒确实有人哄抬,哄抬李子柒的人用心何在?路人不尽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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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幸网络时代,李子柒一现身,就被拆穿了去。去年夏天农民工大批返乡,不是被渲染成“大批农民工回乡创业”么?李子柒被拆穿理所当然,因为她太鲜太艳太不自然。

除了李子柒,其实,更平淡无奇版的精英文化仍在盛行,比方领导当着员工,老师当着学生,成天价地重复“要向某某学习,争当先进争做大老板”等等,都是违背自然别有用心的蛊惑教育。说到这里我禁不住要问,“老师,领导:如果每个人想当领导想做老板,可能吗?”。


人家的“及格”教育本来是先进的,先进的教育思维竟让折腾成劳命伤财的恶行。给学生千方百计打满分,是害了孩子还是有益孩子?是不是借打满分的手段收家长们的红包?教育局教育厅教育部:你们教育出来的人才在社会上是一个模子套出来的,满分又有什么用呢。啊?我们的老师和领导这么多,原来就是靠给人家“打满分”谋生的,家长使钱反复补课就是让老师打满分的。


 靠老师打满分的学生没用了,应该是没用了,社会已经在承认,重点大学毕业生仿佛找不到适应的工作了。社会是多姿多彩的,生活也是,我们的教育也要多姿多彩才行。

 既然有追求多姿多彩的思维,那么前天这位云山大侠?我还有什么借口让他云山雾罩。


 网络曾有炒作的大咖,对于云山大侠本人不希望炒作他,一般的手段也炒作不了,尤其不希望以捐助形式炒作。云山大侠,他“塘里麻鼓塘里好,井里麻鼓井里好”。他离不开他的云山,云山有他的悠闲和自在,云山有他的惩戒或教诲。每个人是需要被惩戒的,惩戒这本书最好来自天地自然,任何人为的书本可能被看作是“讨好或不轨”。就如黄家岭上这房子,主人不在时,南来的海洋季风顺着新宁县水庙镇安心观这狭长通道长驱直入,高兴的时候让你凉爽,不高兴时揭瓦破壁摧墙裂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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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文投笔发表之时,又听说大侠对面西边方向屋里“荣”字辈名“光”者,去年也死了。这“光”长我一辈,生前看风水为职业,也有四五弟兄,也是终生不娶。因为不娶看风水生意清淡。现在人怎么了?连风水师生意也趋炎附势了?没娶老婆娶不到老婆的这位“光”竟也因此生意不佳!但比较云山大侠这房子这屋场,风水师“光”的房子不遭风吹不当风吹?应该就是风调雨顺家泰人安的基本保证。


云山大侠这屋场:开阳是开阳,站在堂屋前能一眼望到三十里外新宁县水庙镇,但当风:你看屋顶那么大块石头压住还是瓦飞椽断。


 前天面对面交流时,肆无忌惮拍了他许多照片,他也直接告诉我他的名字。刚刚查了《五修.江夏郡始迁祖子正公.黄氏族谱》之“城南黄家岭上”分谱,翻到他的分页,令人唏嘘不已,其

 祖父:只有生日,无殁(死)日,娶黎氏,与黎氏皆无墓葬记录。

 父亲:是祖父抚养的异姓孩子,成家时娶邓氏。只有生日无殁日。生下他与弟弟,弟弟入赘异乡。

 母亲:只有姓,无生日,无殁日,无墓葬记录。 本人生日:只有出生年月,没有日期,无婚姻记录。


 不知道自己生日的云山大侠有国藉、乡藉、祖藉,60余年念念不忘“祖藉乡藉国藉”的云山大侠:父亲的名字叫“荣读”,读书的“读”;自己的名字叫“家余”,富余的“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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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个举国上下规避“武汉肺炎”的春节,已过去了6天,云山大侠肯定不知道这件世界大事,因为家里没有电视更没有手机。在与我半小时有多的语言交流中,他反复央我给他“搞到钱”:我,我无言以对。离开时,他凿他的竹简没有起身送我,甚至没有半句招呼,头都不抬。

我也没怪他,我没理由怪他:我风飘来,风飘走。于人于己,无半分纷忧。

  

他凿竹简很重要:竹简能替他遮风挡雨,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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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梁记忆撰文于20  20  02  02(这串相当寻味的时间数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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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列表

都梁记忆

聪明是苦难逼出来的:云山大侠脚上的解放鞋,为了雨天和清早行走不湿鞋尖,他手工缝了块橡皮在鞋面上……因解放军出名的“解放鞋”,只能晴天穿。

54年前

都梁记忆

南乡安心观喷饭幽默: 奶奶骂孙子;“这么多,冇得一个沥【嬲】毛格!” “奶奶:我沥你格毛”,离得最近的孙子讨好地说。

64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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