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心无愁
武冈二中1906班,杨光
指导老师,王雪莲
哼唱几首秋曲,愁意是否会在凄美的旋律中悄然浮出,并挥之不去呢?谨以此文致敬刚刚走远的秋天。
—题记
纵横古今之篇章,秋的诗词已是汪洋大海,诗词的秋更是不胜枚举。在文海中撑一叶小舟,不久便可寻到“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的千古绝唱,但是秋与愁的分界线也模糊不清了;若是运气好,得“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胜春朝”的一鸣惊人,然而也只是一片昏暗中的一缕新意之光。秋至,亦愁至?
实则不然。至少初秋不是愁撒野之地。
忽如一夜秋风来。风吹过的地方,树叶换上新衣了吗?稻谷累累了吗?它是否吹走了夏的一切?又是否带来了秋的所有?初秋的风拽着树上的碧玉摇摇头。夏之音乐还回响在初秋的夜晚:一片蛙声,一片虫鸣,隐隐约约还有乘凉的人在碎念呢喃;秋之旋律却已悄然奏响:山林中树叶在弹琴复长啸,田间又闻人语“又是天凉好个秋”!愁,风将它摘下了。
秋风瑟瑟时,乌云关上了灯,不知谁不小心打翻了黑墨,浸染在湛蓝的画布。一粒一点,是时断时续的愁;一针一线,是延绵不绝的愁;风再添油加醋,更是“剪不断,理还乱”了!却无人在意雨的洒脱。洋洋洒洒、浩浩荡荡间就下了几个时辰,以伞为鼓,以树为鼓,以地为鼓,敲打着多少人的灵魂!也无人知晓它的温柔。从天上下来的精灵,不畏途中的艰难,不远万里与山河相拥,与它们讲述十万八千里的风景,从而滋润丰收前的田地,陪伴入海前的河流。初秋之雨,潇潇几夜又如何?愁,雨将它洗掉了。
初秋的风路过秋水,掀起的波澜是它的脚印。秋水中的鱼游浮不定,稍微有点风吹草动便吓得不轻。此情此景,虽然未碰秋水,也会顿感秋水寒之入骨吧?但初秋的水仍是夏天般的清凉,亦是夏天般的清澈。水面上偶尔有决定出去闯荡江湖的落叶,风起时随水波起伏。随水波起伏的还有渔夫的船,慢悠悠的,是要到对岸去。之后秋水归于平静,成为天空的镜子,而鱼也像是在天上似的。愁,水将它淹没了。
日后到了深秋,若能登高望远,必先寻一条金黄的树叶铺成的小路,拾级而上,“槲叶落山路,枳花明驿墙”,路就不再漫长。然后再寻一处制高点,变成一只飞鸟,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俯瞰林海和麦浪,山野与田园—目光所至,是人间烟火;心之所向,亦是人间烟火。愁,湮没在这温暖的烟火中。
说什么“离人心上秋”,“我言秋日胜春朝”!心若向暖,秋心无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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