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山

荒山


屋后的大岭
很多山头已经进不去了
没有了树
全被茅草、灌木、棘刺所统治

能进去的山
我又没有兴致了
一把火烧光了的
和尚的秃头已失去看头

可笑 一些我从没见过的小树苗
立在烧黑的山坡上 山头上
造林重地 严禁烟火 严禁放牧
木牌上的一溜黑字还好意思对我挤眉弄眼

天真 挂个牌子就想占山为王
以为森林 能在一夜之间毁掉
以为苗长成树 树长成森林
也能在一夜之间形成

那片最有故事的黑松林
现在不仅不见了松树 也早没有了故事
那个传说中有鬼有神仙的山谷
除了石头就是茅柴 白云一样的雾也没有了

在东莞 我去过好多的家具厂
摸着那些白白的薄薄的木质香的胶合板
我总怀疑 童年屋后大岭上的那些大松树
也像我一样 从山里跑到城里打工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