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言
佛说,满足就是幸福。有所得而不知足的人,什么也不能使她幸福,而且她会一直在欲海里挣扎。惟有知足,才能常乐。珍惜你的所有,珍惜你眼前的一切,你就是最幸福的人。
一、
初冬的早晨,已是微觉寒意了。
窗外,两旁的树木,落叶很是萧瑟凋零,天边刚升起来的一抹阳光,斜斜地照进车来,多少有点暖暖的感觉。
我打开空调,看一眼司机晓凡,这小子今天怎么啦?以前一上车,他第一件事就是打开空调,然后放点舒缓的音乐,然后嬉皮笑脸地同我侃起大山。今天,两件事不记得一件,我还算了,自己动手;可他一路象个哑巴,总是沉默不语,问他什么才说什么,一说完又没话了。
转瞬,小车驶上高速公路。我开始象个警察审小偷一样问起话来,高速路上不集中精力是很容易出事的。
“今天怎么啦?是不是感冒了,身体不舒服?”我把音量调小,让云南经典葫芦丝乐曲,在车内缓缓地流淌。
“我老婆回来了没几天,听说她又要出去了,早上差点又和她吵口了。”他眼睛直视着前方,表情木纳,忧郁的神色写在年青的脸上。
“出去就出去嘛,还不是一样打工。”我漫不经心地说完,点燃一根烟,递给他一支,然后摇下一点车窗,让烟雾袅袅地飘飞出去。
晓凡吐一口烟圈,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唉,你不知道,她已经卷入传销组织了。对我,对上幼儿园的儿子,根本就没有一丝的感情。”他扫了我一眼,有点不好意思地提起这事。
我说:“没事的,把你的心事说出来,心里才不会憋得难受。”
“好吧,我就慢慢地说给你听,很丢人的。我没想到,传销会把一个人变化得这么快,令我和我的家人当时怎么也不会相信。”他无奈的转过头笑笑,把车速调得慢了一些,然后对我讲述起他的妻子和她的传销经历。
窗外的景色,在他的娓娓叙述中,好象有点飘渺不定。我想,许是早晨有雾的原因吧……
二、
我老婆叫梅子,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认识她的时候,是在2000年的一个夏天。那时,我初中毕业后因为没考上高中,直接去某技校读了两年书,回来后一直没找到事做,就和我姐夫学开车跑了几年,后因为我妈反对开车,只好在我爸的推荐下,到他石油公司所在的一所加油站当了一名临时工。
刚去的时候,站里已经有了两名女孩,成天活泼得让人嫉妒,也许是新来,也许是我内向的性格,我常常成了她们取乐的对象了。我刚从学校出来不善言辞,她们已经干了差不多两年了,说是老油条一点也不夸张。和一位年纪稍长的站长一起,我们四人整天都是自己动手买菜、做饭,如一家人其乐融融。那段日子,确实是我人生当中值得回忆的事情,很开心、很开心。当时,梅子才二十开头,初中毕完业在广州打了一年多的工,就来到了这里当了一名加油工,其实她外向的性格,是在同形形色色的司机打了交道后才形成的。
我和她在一起的时间,相对那位女孩子来说,要多得多。因为我们两人的家,都离加油站较远,回去的时候也少,这样相处的也就更久。在有差不多一年的日子,我们好象都没什么感觉,就是上班、做饭、看电视、读小说,然后讲笑话,互相取乐。
一天,公司通知我准备好行李,说要派我去省城学习一个月的业务知识。
临走的前一天晚上,她在没人的时候问我:“你明天要走了,还会不会回来?”我说:“会啊,你问这干什么?”她说:“我舍不得你走。如果你不回来的话,我也不到这做了,一过完年我也出去打工。”
不知不觉,聊了有差不多有一个多小时,我从她的话里和表情,感觉她对我有那么点意思。于是,我鼓起勇气对她说:“我们去外面散一下步怎么样?”她说:“好啊,我们就说去买点夜宵回来,让那个女孩子当班。”一听说有吃的,那位谗猫当然高兴,说:“你小子要走了,当然要请我们两位美女吃一顿了,快去快回吧。”
镇里的加油站尽管在马路边,但离街上还有约一华里的路程。一路上,我们说说笑笑,回忆起彼此共事的一段往事,说起要走了,还是忍不住感慨万分,依依不舍。回来的路上,我大胆地牵起了她的小手,她没有拒绝……
一年后,我仍回到了这个加油站。刚好站长辞职去做生意,我有幸提拔接替了他的职务。因为我和梅子,在省城学习的那段时间经常通信、打电话,恋爱已是公开的事了。当年的国庆节,我们按照家乡的风俗,举行了结婚仪式。婚后,两人一直恩恩爱爱,很少吵口,更别说翻脸了。
孩子出生后,她就一直在家静心带小孩。我还是一如既往地往返于加油站和家庭之间,有摩托代步,感觉方便多了,但一家人的开支却一天天加大,一天天吃紧。靠我一个人每月几百元的工资,显然捉襟见肘了。经过两人的商量和我父母的同意,我辞去了临时工站长的职务,凭着自己的驾驶技术,在沿海一带往返跑起了运输,虽然工资不算很高,但每月几千元的收入,小日子还算过得去。
两年前,孩子已是三岁了,有我父母的照应,她可以去找点事做了。她先是在一家超市当起了收银员,每天早出晚归的,工资只有四、五百元,尽管她常喊累,但我一回来她就会在我面前撒娇,什么事都不让我干,连洗脚水也端到我面前,说开车比她站超市更累。我听了这话,心想,有这样又温柔又体贴的老婆,这辈子还图什么呢?我在外面即使再苦再累,我也心甘情愿啊!
可惜,她姑姑的到来,将这一场甜蜜搅得是一塌糊涂了。
那天,我在广州去杭州的路上跑,忽然接到梅子打来的电话,说是她要跟她二姑去广西玉林做服装生意了,明天就走,一天可以赚上一、二百元,比站超市强上百倍。我说,要去也要等我跑完这趟啊,总要回来商量一下吧。她在电话里说,“来不及了,我姑姑回来还带了几个亲戚和姐妹去,她说这次不去的话,以后就不好赚钱了。服装生意要抢在年前,年前是旺季。”反正,任我怎么劝她,她都不听,还说超市的工作,她已辞掉了,押金也不退了。
我打电话给她大姑,她大姑不但不劝我老婆,还说我死心眼,守着穷日子不放手。打她二姑父的电话,她二姑父说他也正准备去呢,把跑运输的农用车也卖了,大姑父把正经营的一家砖厂转让给别人了,姐妹三人说全部要出去赚大钱。完后,他还说,你二姑在那里已经搞了一年多了,自己的姐妹还会骗人吗?
等我三天后回来,人早已走得无影无踪,留下的是幼小的儿子和空空的房子。
三、
刚去的那个把月时间,梅子还会打电话问问儿子的情况和我的情况,还一个劲地说那里的服装生意如何如何?要我不要惦记她,她在那里很好等等。蒙在鼓里的我,尽管有点很不情愿,但人已经走了,我还能多说什么呢?惟有等到春节的时候和她好好地团聚,然后再劝劝她不要出去。孩子还小,没有妈在身边毕竟对他的身心健康受到影响。
第二个月开头,梅子就打来电话,要我汇一万元过去,说帮她两个姑姑卖服装,赚的钱终是有限,不如自己入股,可以多赚一点。我不肯,她就在电话那头嘤嘤地哭了起来,说我变了,不爱她了,说把那点钱看得比她还重要,她跑到外面去做生意,还不是为了这个家以后过得好一点,孩子过得好一点。拗不过她的软磨硬缠,我把家里的一点点积蓄和这几个月来老板给的薪水,凑成一万元从银行汇了过去。
万没想到,半年后她二姑父的到来,让我竟不住挨了当头一棒。他气愤地告诉我,他被自己的老婆骗了,骗进了一个传销集团,害他农用车没了搞不成运输,钱也投进去几乎血本无归。他说,不是看在两个孩子的份上,他一定要将女人离掉才甘心。他此次回来,一是要我去把梅子拉回家,二是自己回乡下好好种地、做生意,再也不去了搞什么传销了。在我的再三追问下,他才把事情的真相原原本本地告诉了我……
在玉林,传销组织者每天早晨6时就召集成员们开会,会上每个人都超乎事实地大谈对传销的认识和体会,表现得很激进,有的人甚至痛哭流涕。传销组织者声称,加入团体最低要购买1份产品,1份3800元,算做1分,然后获得两套所谓的名牌服装,之后不再给服装,只加积分。发展3个下线上一级,每发展一个就可拿提成。加入传销组织成员有5个级别3个晋升阶段。这5个级别分别是:实习业务员、业务组长、业务主任、业务经理和高级业务员。随着下线人数的增加,自己的职务就会不断提升,回报也就越多。每个人最多能买进21份,即投入6.98万元,就可成为传销组织的主任经理。而且在积够600分以后,就能“退休”,终身享受返利的回报。可是,无论你怎么努力,赚钱的还是坐在金字塔上那些高高在上的传销头目,底下的成员们没有露宿街头就已经是不错了。
他姑父说,他每天的每天都和他们那些男男女女们一起上课,一起接受洗脑,一起有礼貌地互相称呼什么什么总啊,什么什么老板啊,还说今天的创业是为了明天的辉煌等等,对于文化不多的他来说,上这样的所谓“营销课”简直就是在受罪。去哪里都有人跟踪,打电话也有人监听,吃的是罗卜青菜,住的是简陋楼房,人与人之间那种超乎常人的礼貌,也只有在传销集团里才见得到。
于是,我按照她姑父的地址赶到了广西玉林,见到我的那一瞬间,梅子和她的几个亲戚、姐妹满脸诧异。所有的生活方式和洗脑情形,和她二姑父所描述的一摸一样,甚至更令人寒心。在知道我来的目的后,梅子和她的两个姑姑,立马由开始的热情转为冷漠,最后几乎把我当成了敌人,好象我是她们赚钱路上的拦路虎,一不留心就会让我破坏了她们的发财计划。
我在那里仅仅呆了不到五天,就带着伤痛的心回来了。我不仅没能劝说梅子的回心转意,反而每天被她们拉去上课,回到住地还要接受她们轮番地间接洗脑。我知道,再呆下去已是没必要的了,否则我也迟早会被她们拉了进去,她大姑父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从反对到接受再到动员我加入。
从这次回来以后,她和我僵持有一年多的时间,我和梅子的电话是越来越少了,有时候她根本就不接、不听。即使接了,也不会超过一分钟的通话时间,电话的经典语录都可以背下来了。
我问她:“你最近好吗?”她说:“好不好关你什么事?”我又说:“你是我老婆,当然关了。”她马上回答:“那就离呗。离了就不是你老婆了。”那个气啊,我恨不得过去抽她两个耳光。完了,她还警告我说:“你以后不是说孩子的事,不要老打电话给我,打也不接。我的事不要你管!”
你说,这样的老婆对自己的老公说出如此绝情的话,还算是个人吗?
去年九月,玉林的传销组织被警方捣毁,几个头目相继被抓,其他成员也被一一劝说回家。我当时听到她二姑父告诉我后很是高兴,尽管亏掉了两万多元钱(她还借了同乡一万块钱,我后来陆续还掉了),但人能回来好好地过日子,不失为一件好事。一家人团聚,苦点穷点总比过那种传销的日子强。
俗话说,屋漏又遭连阴雨,船破偏遇顶头风。人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塞牙。在我赶回来见她的前一天晚上,疲劳的我躺在驾驶室休息,因为大意没把门反锁上,兜里的9000千元钱被人偷了个精光,第二天早上发现已是迟了,还好身份证、驾驶证,还有几张运单没有被小偷拿走,这已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等我沮丧地赶回来时,听我妈说,她看了一下孩子就回娘家了,一打电话过去,她说她和她二姑、大姑已转去浙江宁波,这次改为传销药品了。天,我就不相信世界上还有如此执迷不悟的女人,人家说,在哪里跌倒在哪里爬起,她仍是跌一次倒一次,这样的日子还能过吗?于是,我想到了离婚。
等我好不容易打通她的电话,好不容易让她耐心接电话时,她的一番话又象盆冰冷的水,把我浇了个透心凉,我要她选择两条路走,一是马上回来好好地过日子,往事不会再提;二是离婚,孩子归我抚养,各走各的路。她说:“你以为我混到这种地步就会回来吗?不会。现在,我做生意亏了本,已经是没脸见人了,不混出个样子我是不会回来的。你想离婚?是不是外面有相好的了,看到我这样子就想把我一脚踢开了?没门!你已经是离了一次婚的人了,离婚成了习惯了是不是?不离,偏不离,气死你!”
当时,我拿手机的手一定抖得厉害,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心早已滴血。我没想到,在这个时候,她会把我的所谓第一次婚姻来刺伤我,打击我,让我不堪回首的往事涌上心头……
四、
是的,我的确经历过一次失败的婚姻。仅仅结婚了一个多月,我就离婚了,荒唐的婚姻偏偏发生在我身上,命运对我很是不公,至今,回想起来仍有一种说不出的滑稽和伤痛。
那时,刚学完开车的我,和我姐夫跑起了短途运输。因为是独子,家里在反对我开车无效的情况下,我妈就开始张罗给我找对象,她说,二十五的年龄在老家已是生两个孩子的父亲了,再拖几年的话,有谁家的姑娘愿意嫁给你?你不要我们帮你找,有本事你自己找去啊,按你木钠的性格,和姑娘不要说上两句就脸红,自己怎么去找?
和家里冷战了几个月后,经不住两位姐姐的好说歹劝,平生第一次在一家商场门前与介绍来的姑娘见了面。姑娘比我小两岁,家在我老家旁边一个村子,个子不是很高,人却长得很胖,皮肤也黑,看起来比我还老,加上不会打扮的原因显得非常老土,我当时就想走人。女方家来了两姐妹和她的母亲,她妈对我姐说,小伙子没工作没关系,人还是可以,如果你弟弟同意的话,就给我姑娘一个红包,不同意的话就走人,没关系的。我妈和我姐对我说,算了,长相又不能当饭吃,能干活、生孩子、对老人好就可以了,你就给个红包过去吧。我死活不肯,几次想走人,我妈不干了,拖我到旁边教训了我一通,说着说着眼泪又下来了,还说不明白父母的苦心。
唉,当时我也不知道怎么就犯了迷糊,既给了红包又和两家人到店里吃了顿饭。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女方家就急着要订亲了,我父母也乐得高兴,他们也怕我反悔,怕下不来台。于是,在家里的操办下,我又一次顺从了家里的意思,没有任何反对的举动,尽管心里不愿意。
外婆七十大寿的日子,我和从没单独见面、单独说话的她,一起和家人去了祝寿。因为外婆和我老家相隔不远,父母在县城居住,房子还空在那里,由我叔叔照看,我们只是偶尔回去住住,被子、床铺一应齐全。当晚,我父母在外婆家住,我和她就回到了老屋,同睡了一张床。
说了也许你不信,那晚我们孤男寡女确实是和衣而睡,什么也没干。因为自己不同意这桩亲事,加上在外面久了,性格也没那么内向了,想想一晚上都不舒服,更没那个激情和冲动,一晚上就这样尴尬地挨到了天亮。
三天后,我们在一起睡觉的事不知道是谁走漏了出去,她的父母坚决要我们到乡政府去办结婚登记。夜长梦多,以后谈不成的话,女儿还怎么嫁人?这就是他们的理由。没办法,鬼使神差地我又去了趟民政所办了登记手续,这婚就算是结了,如今想想都觉得荒唐可笑。怨谁呢?怨自己糊涂,立场不坚定!
等到年关已到,父母再谈第二年结婚的事时,我却坚决不同意,我说,我要离婚,无论如何。我爸说,“你小子都和人家睡一个被窝了,你不结婚你说得过去吗?人家姑娘家下得了台吗?”我说,“睡在同一张床上,我承认,但我没有动她。不信,你们可以去问她自己。”我爸气得冲过来就要揍我,被我姐夫劝走了。我把我的事实真相告诉了我姐夫,我姐夫又说服那位姑娘,然后再做通两家人的思想工作,说,既然双方没感情,晓凡和姑娘也没有事实婚姻,不同意就算了,强扭的瓜不甜等等。
折腾了几天,姑娘看没办法,只好作罢,只是要我赔偿她的名誉损失。我不肯,我说:“我又没动你一指头,凭什么要我赔偿?”她说,“我至今仍是个闺女又有谁会相信?我总不能跑到人面前见人就说吧?”后来,我冷静下来,她也有她的道理,姑娘的名誉远不是金钱能够买到的,于是动员家里给了她五千元钱才算了事。
唉,这样的离婚想想都很窝囊。早知现在,何必当初?可当我和梅子结婚后,把这事告诉她时,她也很同情我、很相信我啊,为什么现在又要来往我的伤口上撒上一把盐呢?
五、
浙江宁波的传销活动,因为官方的管制和警方的打击,所有的地下传销成员成了惊弓之鸟。梅子和她的一帮死党,也于年前回来了,她的二姑这回转战去了海南,没把梅子带走,二姑父听说正在找她,要逼她离婚。梅子回来后,曾经三次到外面说是打工,估计到处碰壁,没呆上一个月又回来了。
前段时间,刚从北京回来的她,在家里住了个把月,反正,除了和孩子会说上几句,和我以及我父母一律象是仇人,整天吃完饭就钻进房间看电视或者打电话,谁也不理。晚上,偶尔夫妻之间想亲热一下的时候,她就屁股一扭地对准我,我再动她就发火,每次我总是忍气吞声,生怕惊动了床上的儿子。在这两年多的时间里,我们基本上属于那种无性婚姻,也许说出去人家不会相信,但事实客观存在,我也没必要向你隐瞒。
我知道她对传销不会死心。前两天,她打了个电话给我,说她准备出去找事做,去哪里不要我管。我一看是个固定电话,立马打114查号台询问,回答是附近县城一家宾馆的电话,我再打过去时,已变成一男的接电话了,我以为她有了外遇,马上打她手机,要她解释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一接电话,就开始骂人,说,“如果我和男人在宾馆约会的话,我还会蠢到用宾馆的电话打吗?”然后,叫同她一起的姐妹接过电话跟我说话,说是在搞什么同学聚会,聚会当然就有男有女了,没什么大惊小怪的。虽然误会消除了,不是男女这方面的事,但我仍忍不住大声地训斥她一顿,我说,等你回来我们马上就去离婚,你以后在外面是死是活,我再也不管了,也管不着了。
昨晚,看到她回来,我一言不发,她也象个仇人一样直盯视着我。当时,我父母和儿子都在,我没发作更没提离婚的事。没想到,今天早上出门的时候,她叫住我:“你不是说要去离婚吗?去啊,怎么不去了?你是不是说着玩的,还是把我当三岁小孩了?”
“你等着吧,等我出完这趟差,回来就和你离掉!”我扔下这句话后,看了一眼熟睡的儿子,然后走了出来。
你说,这样的老婆,我还要她干吗?可看在孩子的份上,我又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经历了两次婚姻的我,还能有资格和本钱去遭遇第三次婚姻吗?无辜的孩子,是否从此就要面对缺少母爱或者面对后妈的生长环境?
我茫然,真不知道我的婚姻该何去何从!
六、
听完他的故事,我也茫然了。
俗话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门亲。此刻的我,面对这样一种婚姻状况,我又该如何来给他决断或是劝慰呢?
写下本文的时候,据说他老婆遇上了一场小小的车祸,尽管伤势不重,但目前仍躺在医院打点滴。晓凡已去医院照顾她去了,临走时,他沮丧地对我说,真不知该如何来面对这个女人,如何来决断这场婚姻!
朋友们,你以为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