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殊姘居（七）

风声是越来越紧，东莞的酒店都关门了60％，涉黄的那一批人员都进去了；漏网的都是些幸运的或是有人通风报信的。
       发廊也不例外，封条是“哗哗”的帖，昨天还营业接客的，今天却关门了。
      看来，这妓女的春天还远着呢，东莞“性都”的称号光芒不再；原以为，执政者也是头脑一热，做做样子就算。可那知道，一扫就这么久，这倒成了真正的持久战了，莫非东莞的执政者是老毛同志《论持久战》的忠实读者，把扫黄当成抗战了。
       丽丽和我这些天天呆在家里。一起买菜、一起做饭、一起上网、一起做爱，日子过得还很洒脱。
       或许是日久生情吧。和丽丽在一起总觉得那么温馨，早晨起床都能看到丽丽的一脸的笑容；轻轻接吻后，丽丽总轻轻推我进洗漱间，总倚在门口，脉脉含情看我刷牙、洗脸；然后，就一起吃早餐。
     “丽丽，怎么办啊？我们俩总不能都不上班，呆在家里吧。”喝了口牛奶，我有点担心地说。
     “亲爱的，你怎么了，没事，有你陪我就没事；三、两年不上班都没事。”丽丽轻轻说。
     “可…不能…这样…”我欲说又止。
       丽丽有多少钱，我不知道？她也没和我说，但她在我身上从不吝啬；我之前抽得五叶神变成大中华了。
       掏出香烟，抽出一根；“啪”点着了，猛吸一口，思绪在烟圈中慢慢展开。
       打工这些年，闯南走北；伤过、累过、痛过；迷茫过、无助过、失望过。
       面对女人，胡搞乱搞过；爱过、恨过、同居过、甩过别人、被人甩过；泡过厂妹、睡过少妇、嫖过妓、上过处女、残花败柳也搞过不少；温柔的、凶悍的；五花八门、杂七杂八的都见过。
        可都不曾找到感觉，也不曾有家的感觉。
         丽丽还在厨房里忙碌着，收着吃完早餐后的烂摊子。温柔、贤惠、能干，这是我和她相处过后的感觉，与当初那个只会上网、做爱的丽丽完全是两个人。
        平淡、朴实、温馨，就这种感觉；这是家的感觉，是吗？
      “雯姐啊，有事吗？”丽丽边接电话边走了过来，思绪也被打断了。
     “在那儿，你怎么能去那种地方上班呢？”丽丽的音调有点高，显然有点激动。
       在丽丽接听电话的过程中，“新一族”这三个字出现的频率很高。
        那地方我知道，在我失落的时候曾去那地方放纵过。
        长安上沙，新一族工人活动中心。说是工人活动中心，除了一个溜冰场，就是几十间店铺；这些店铺什么也不干，专为外来工提供性服务。
        一个店总得有几个甚至十几个小姐，价格公道。三十岁以上的小姐，只做不吹三十块，连吹带做五十块；二十岁左右的小姐，只做不吹五十块，连吹带做七十块。当然了，这些钱，也得交给店老板一部份。
       条件也相当简单，用木板隔开的小房间，三到五个平米。一张床、一台电视、一台DVD机；画面上播放三级片，床上上演真人秀，性交易就这样完成了。
        阿雯真去那地方去上班了，我不敢相信。去那地方嫖妓的人，一般都没几个钱，或是上了年纪  舍不得钱去发廊或是酒店找的；二是工地上一些干苦力的人。这两种人有种共性，那就是小气，一分钱掰成两分花；而且还不讲卫生，做事粗暴。
        在酒店，随便张一下口，拿得小费就比那里做一回都多得多。
      “那你就不能找一个发廊做做，虽说比不上酒店，但总比那里强吧。”丽丽还是很激动，我现在算是理解那些老跳槽的人了，同样是干活，好环境与差环境就差那么多。
       其实我也知道，酒店里脱光、洗净，擦上香槟酒后，用舌头游走全身每个地方后，然后再做一次。那叫什么我倒忘了，收费可不低于900块；你想，这就是差别。
       挂了阿雯电话后，丽丽坐在沙发上直发呆……
       许久，从嘴里蹦出一句话：“明天，我带你去见虎哥，你得出外赚钱。”
       说完，独自去卧室睡了；大清早的，又睡，看来，心情不好。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