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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产队里开大会

先进文化 2021-11-23 10:37 1
言宋点评:生产队开会,去看过热闹。你一言,我一语,还是民主的哟。

生产队里开大会

生产队里开大会(散文)

  作者:杨进文(苗族)

  我儿时会唱有一首歌,叫《不忘阶级苦》。其歌词是:“天上布满星,月牙儿亮晶晶,生产队里开大会,诉苦把冤伸,万恶的旧社会,穷人的血泪河,千头万绪,千头万绪涌上了我的心……”如今,想起这支歌,又把我带回到儿时的那个年代。

  生产队,是自然村的行政机构名称,上一级的行政机构叫大队,再往上就是人民公社。也就是现在的乡(镇)政府。

  生产队里的领导班子是由队长、会计、出纳、保管员等人组成。简称作"队委会"。

  那时候,每天出工与散(收)工都是由生产队长吹哨子,社员们闻“哨"而动,纷纷带上锄头或扁担箩筐,匆匆忙忙地赶到集合地,一切听从队长的安排。

  生产队里开大会,一般是定在落雨天或晚上召开的。每逢生产队有什么任务要明确时,就要开大会,一户社员家只少要一人,要求是户主或男劳力参加。

  其实,生产队里的会议称不上什么“大会",那时,凡是公开的会议皆称大会。社员们在开会当中,如果有人交头接耳讲小话,就有队委会成员立马制止:“不要开‘小会`!”于是,我对大会与小会才有了区别。

  年代不同,而生产队里所开的大会内容亦完全不一样,但形式一成不变。

  上世纪60年代,穷苦人民搭帮共产党翻身作主人,“吃水不忘挖井人,时刻想念毛主席”。于是,生产队里召开“忆苦思甜"的大会次数比较多。

  解放前,我爷爷被国民党强行“抓壮丁"去了,且一去就杳无音信。奶奶带着她那年幼的儿子,孤儿寡母,相依为命,同时还受地主阶级的压迫,可谓苦难仇深。奶奶在忆苦思甜的大会上,以身诉苦,来教育广大社员们。

  我清楚的记得,奶奶后来还被大队干部安排到各个生产队里的大会上讲述自家的“苦情",奶奶讲的次数多了,其演讲水平提高了一大截,她每次抑扬顿挫,情声并茂的控诉那万恶的旧社会。

   “我丈夫杨宗朝人虽然长得高高大大,有力气,但是不善言辞,为人过于老实。我是几岁时就来到他家做'童养媳`的,他家有4兄弟,分别取名叫宗朝、宗幹、宗乾、宗翰。为了谋生,我丈夫长年累月给人家挑脚担,每天挑着百多斤重的担子从四都冲(金紫的山口)的枫木界,爬界下岭几十里过绥宁(县),双肩被磨得红肿起泡,脚板上长了厚厚的老茧。

  自从民国29年(1940)开始,乡长带着保长及甲长半夜三更进屋来抓壮丁,我家的老三和老四先后被抓去当兵了。民国31年(1942),肖保长苦于手头上没有壮丁往上报数,就与甲长串通一气,打着歪主意又把我已年过38岁的丈夫,顶替他人而抓去当兵了……”听得在坐的所有者,催人泪下,泪眼婆娑,其时,整个会场一片泣不成声。

  在集体化时期,农村大搞农田基本建设,兴修水利。同时,各项政治运动亦是一个接一个。60年代初期,我母亲在大队当会计,生产队里开大会由她做会议记录,其记录本至今收藏在家中,于是,我抄录了其中一次会议记录。时间:1962年3月15日。地点:高边生产队仓库楼上。参加人员:驻队伍干部及全体社员,主持人:杨队长。

 驻队干部伍同志发言:今天我来传达贯彻上级指示精神,人民公社实行“三级所有",以生产队为基础的经营管理体制,以队为基来核算单位。“清山划界”同步进行,要把大队山林权属下放到生产队里,耕牛、农具、田土、劳力实行“四固定"到队……

  接着杨队长作表态讲话:我们生产队里的全体社员们,一定要听党的话,紧紧跟上新形势,按照刚才伍干部所讲的,去一桩一桩的落实执行……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时间进入到70年代,社员们在生产队里的大会上讨论着:如何壮大集体经济,“林农牧副鱼"全面发展;社员们曾在生产大会上表过决心:开好大寨田,为实现”四个现代化"而努力奋斗……

  1978年春天,在生产队里开了一个划有时代性的大会,叫做“实行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的大会。

   1980年5月,生产队里的大会上是贯彻邓小平对包产到户给予明确肯定,有力地推动了以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为主要内容的农村改革。

  1984年,人民公社改称乡(镇),大队叫村,生产队为组。

  时过境迁,斗移星转。 一代人有一代人的使命,一代人有一代人的辛酸。前人的苦,是我们的福,所有的经历都是一种财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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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列表

言宋

生产队开会,去看过热闹。你一言,我一语,还是民主的哟。

42年前

作者回复:

唐教授有着浓厚的家乡情怀,多谢您的经典评论!

2021/11/24 9:4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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