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桌的那个女孩——童年旧事之二

隔壁班的那个女孩，怎么还没经过我的窗前，嘴里的零食手里的漫画，心里初恋的童年。想起小学时，班上很多男女同学之间的故事。

村上的小学，没有五年级和六年级。那时我们不上幼儿园，直接从一年级上到四年级。上课用的桌椅，都是连在一起的，一套坐两个学生，也常常会把男女同学分到一起。有女同学，学三味书屋鲁讯先生的刻功，会在桌子上刻一条界线，不许男同学越界。有调皮的男同学，往往要故意拿书本放过去，或者，故意把手肘放过去，手掌托一小脑袋，转过头，伸出舌头做着鬼验逗女同学。女同学也不是好惹的，从小都在田里地里帮着大人忙着，粗壮得很，一言不合，两人就“啃”起来。结果反而是女同学把男同学骑在地上打。只不过有次男同学奋力挣扎，两人在课桌的空档地上，翻滚了好几个回合。最后传到大人耳里，变成了男同学对女同学强奸未遂了。

一个班的同学，很多不是同族的兄弟姐妹，就是带有亲戚关系的。我和我一表姐刚好在一个班，表姐是我二姨的女儿，也是隔壁院子的。平日里也是常常在一起，一起放牛，扯猪草，双抢的时候，一起在田里递禾，一个递一边。于是在同学们口中，我们俨然就是一对儿，还别说小同学们，大人们也持这个态度。好在我们都是懵懂年纪，也只是知道彼此的关系与别人会不一样。她也偶尔会帮我去开教室的门，也会拿铅笔给我用。有时我也会想办法护着她，也会为了她而和别的男同学打架。

初中我还和她一起在一中读书，她初中后考上中专，后来在惠州某医院上班，有了一个小孩。因为是表姐，还一直保持着联络，不过也是好几年才能碰上一面。去年我家小晨晨肺炎，在长安医院诊断说要住院，我就带着老婆小孩，去了她所在医院，呆了近半个月。

在稍稍懂事一点的年纪，即五六年级的时候，很多同学，就转到更远的中心小学读书了。在那里两年时间，关于男女同学之前的故事，印象最为深刻的，就是一个关于三角恋的故事了。

我们班上三个成绩好的学生，一个是最好的，排第一的，也是班长，和我一起从我们村里的学校过去的；一个女同学，成绩好，人也特别苗条秀丽，一直在中心小学读；还有一个男同学，却是从另一个更为僻远的村上小学过来的，会写小说，在这里估且先标记为小作家。

也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因什么而起，在同学们中间，就传出他们三人之间的故事来。女同学放学后回家，常常要经过学校对面高高的立志岭，小作家常常会跟在后面去送她。班长不用去送，却似乎更得美人青睐。于是乎，小作家愤愤不平，却又无可奈何，小小年纪，就写了很长很长的武侠小说，在小说里，把班长给欺负一顿，当然，才子佳人，英雄救美之类的情节，也层出不穷。

我至今还清晰的记得，我当时看那些在小方格子本子上一笔一划写出来的小说的情景。我看着作家眼里激动和兴奋的神情，突然感觉到，我们的确是在一天又一天长大了。

N年后的2009年，班长第一次来深圳，又来东莞参观了两天，我全程相陪，回忆当年的故事，那么遥远却又如在眼前。小作家和班长同在一个小城，皆为公务人员，女同学也是人民教师，嫁去隔壁小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