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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婆桥-追悼会

没墨无文 2011-07-26 10:01 9

                                                                                             追悼会 
    

岁月催人老,年纪大了,总要历经生离死别挫伤。有些人有些事,一旦去了,即是天各一方,破镜难圆。岁月更替,人类一步步解决了很多的过去式难题。可有些事情始终让人力不从心。譬如生死。从故至今。也产生了很多流传千古雅俗共赏抒写这种死生无奈的哀词怨曲。写到这里,想起了朱自清的《匆匆》——燕子去了,有再来的时候……想起《大话西游》周星驰饰演的说的……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已惘然,喟叹出多少人这分悔恨伤怀。

我的外婆,生辰不详,卒逝约在公元二零一一年二月初七,具体时间不可考证。祖居不详。血亲情况不详。我的生命里流淌着传自外婆的血脉。直到外婆逝世,我才觉识到我对于身体发肤之源的外婆的生平近乎无知! 
                                                                            正月初七

春来秋去,一一年在异乡广东平淡的过了几天春节,在计划里没有回家的一程。正月初八我要开始上班了,其他人也差不多是如此的。初七的早上起来九点了,外面亲人大多回乡过年了,这天没有地方要去了。接了来自爸妈那边的电话。模糊的约定看情况过去一趟。因为我的姑妈从家里出来过年散心转道北京来到了我们一家所在的东莞。作为姑妈家几年的常住人口在她的家庭异变开始后就没有好好交流联络的我有所必要觐见表示一下来自晚辈的贴心温情。本来打算随便吃点把家里布置下准备明天的上班。照例打开手机登上QQ。回家的了表姐很快给我发来信息:在吗?我也很快回答:在。此时我恍然不知我会接到外婆逝世的消息。手机放手在一边没会儿,又有消息传过来,我也很快的看到了消息:外婆逝世了。……看消息之前我没有想到什么的。这个消息让我出神了几个呼吸。因为就在前几分钟与妈的通话中我都没有听到有关外婆身体状态的危险通知。显然这个事还是有点不确定。我回了消息:什么时候?此时我的心理还算稳当的。潜意识里,我在想这是个玩笑,是那个不懂事的家伙拿着表姐的手机在戏弄人。只是这个人太胡闹了。妈的电话不是没说什么!只要是外婆病危有去世的可能她是会马上知道最快通知我的。我只是想看看这个家伙会怎么说话。她告诉我:在昨天晚上,现在姨妈姨父已经去外婆家了。此时距刚知道消息不过两三分钟,不过,我已经有点慌了。因为这个“家伙”的会话表现的没有像是个胡闹的。很像我的表姐。说的有板有眼,没有什么不合理的。这个世界什么都可能发生。我的心已经不是很坚定了。我中止了会话。播电话给了妈来确认此事。我的电话没有过多的废话,一下就问到重点,显然是把妈吓懵了,说话有点拉长音,语气有点间断。还问我什么时候的事。没有多说什么,妈立刻挂了电话,打过去给外婆家里的舅舅表哥。而我在这边也跟着心崩喉结。妈与那边的通话不顺利。那边电话占线忙碌。人也不知所在的。好几分钟我没有等到回话。打给妈,又是正在通话中。到了这时候我也相信外婆是真的走了。心跳缓下来,却也跌入深深的谷底。

盏茶时光,母亲也终于确定了外婆的亡讯。同一时刻,这一噩耗也传达到了母亲的三个姐妹及一个兄长心间。自然,第三代孙辈外甥辈也及堂门旁亲也收到了消息。很多亲友速决安排身边事动身回家筹备外婆的葬礼。父母行动迅速拿到假,下午就踏上了回乡的班车。而我也费点周折联系商讨到十天的假期等到哥哥的准假于第二天接踵回乡。

正月初九,经过一晚上的颠簸困倦。凌晨六点抵达汽车抵达武冈,搭栽县城的班车七点多回到阔别的晏田汽水岩来。

我的父母于离乡一年后回到家乡来,而我是离乡两年余哥哥离乡六年余,在这突然袭击的噩耗下一起回到的我的家乡。

在家里见到了年迈的爷爷,操劳的伯父伯母,纯真的侄儿侄女。相顾无言,情意弥漫。头戴孝帽,身披孝布的父亲从外婆的灵堂回来,没有多余的问候交谈,就只围绕在在外婆骤然的离和的后事操办上。有点伤感悲凉无奈。吃过简便的早饭三父子步行前往千百米外的外婆家。

家乡不同广东,正是春寒料峭,气温很低。从广东过渡到这边,一下子的温变冷得人措手不及。上午有阵阵寒风在空旷的原野上流淌。走到了外婆所在的院子所在的山岗上,旷野回荡着由外婆家传出来的葬礼哭丧哀乐。清明淡泊。走进了姨妈家的院落,见到了姨妈姨父表弟表姐。都有好几年未曾聚过。姨妈与外婆的家已经没有距离了。时不待人,也没有余暇道长理短,嘘寒问暖。立刻又来到了外婆家的寨门外,父子三人,在鞭炮轰隆,烟雾弥漫中,沉重地踏了进门去。

鞭炮声、锁呐声、哭号声此起彼伏,声声入耳。眼见披孝带褂的亲友进出灵堂,办事帮工搬东西摆家俬。迎客迎了出来,倒茶递烟。真正走进了灵堂,哭声声嘶力竭,凄然断肠。母亲舅母正跪伏在竖陈在堂屋的外婆灵柩前对着外面的遗容宣泄着儿女的悲恸。挽联阵列于灵堂,白褂穿行于院围。香烛环绕,薰烟弥漫,门庭若市,祭品堆叠的供案之上,外婆的遗相一如往昔憔悴温和慈祥。只是魂体却舍本体而去。

凄凄惨惨切切,我无意识去辨听和尚念的是什么以,而母亲舅妈号的唱的又是什么。我不会唱不会号。却也被整个灵堂的哀伤所辐射。福至心灵,平举手中的三根香烛向外婆的灵柩恭敬的三鞠躬,跪在了供案前,眼泪也溢出了眼眶。小声地抽噎。用模糊的眼睛端详着两年多来不曾拜问然再见却已阴阳两隔的外婆的遗容。心里万千的场景纷至沓来。苦涩逸胸。

我在小声抽噎,而母亲舅妈却越号越大声,仿佛一时半会是止不住的。好一会儿,也终于有人把她们拉了起来。搀扶起离开了。

经过好一段时间,母亲控制了情绪,我收回纠结的思绪。退到隔壁舅舅家,见了一大票的亲人,长辈有姨妈姨父舅舅堂外公外婆堂舅等。同辈的表哥表姐也有些。却也是一句称呼带过,没有过多寒喧。这在平时是极失礼的,可这个场合也就没人计较了。

供饭很快摆上了,加帮工有四桌。我却无心尝用。等他们散了,到姨妈家齐了人商讨去大路坪订花圈。

两年不见,大路坪热闹有所升华。还在新年,街巷车如流水,人潮汹涌。千家百户开门招客,亲朋好友遇见作新一轮的祝福。好一个歌舞升平。我们却也无心领略了。经过母亲五兄妹几个户主的商议,物品采办,吊客招待,开支用度都有了一个章程。作为外婆的四个女儿,会同外孙每家买一个花圈。两个已出嫁的外孙女合买一个花圈。我们去了就是选好花圈,交待好外婆名讳,称谓关系姓名。还有就是统一规格买好鞭炮烟酒。没有什么可争议的。

在大路坪逗留有两个多小时,碰到了几位亲人长辈,遇上好些相熟的邻居。我回到家与伯父商讨明天的组织吊唁运作。在伯父家用过和爷爷伯父伯母侄子侄女用过了了丰盛美味的午餐又徒步前往外婆家。晚上参加外婆的追悼活动到十一点,也就是在快落黑时和尚作法事超渡,孝子贤孙绕着外婆的灵柩走动,五步一停,十步一磕头,倒茶敬酒,烧纸焚香。给冥冥之中的地藏菩萨鬼神来看,以求心灵的宽佑安神。又有祈祷保佑的意思。安抚亡人,也保佑生者。是夜心神疲倦地挤在姨妈家里睡了。

初十,天气愈加的寒冷,摄氏六七度的温度。天下起了雨。等我家院子里组织的吊客搭车到外婆家院外,雨势愈加的急。此时,有开枝散叶在各地的女儿女婿家宴请来的宾客。还有帮工及我等外婆的亲人林林总总,人潮汹涌都到了外婆家的院落,堂屋,偏房,灶房,楼上都挤着人。摩肩接踵,寸步难行。而在院外的土路田埂上,还有人在欲欲待试,想走进中间来。雨具斗笠遮起一片天。可是,人有高矮,伞有长短,遮住了天,却挡不住彼此雨具雨水互流。整个场面脏乱杂闹。这么多的人,吃饭也就分成了几次,一张席从上菜到换人撤席只是不到二十人钟。契合了市场经济快节奏高利用率的特性。哗哗地雨声击恸人的心灵,冷意侵袭得每一个人直抖擞。特别是由广东返乡的亲友。骤然的温差扰乱生活作息,折磨着人的身体。晚上的悼念特别的冷。刺骨的寒冷,痛彻心扉的哀恸,疲惫的躯体折磨着所有人的神经。这个夜晚特别的漫长。待法事完毕,已经快十二点了,这个时候特别希望有一个暖和的被窝沉沉睡下。

十一,早上起来,感觉屋里光线特别敞亮。公路上没有什么车声。走出屋来,户外白雪皑皑,树林银妆素裹,大地万里冰封。身体温变不适,冷热失衡。头晕脑胀,鼻孔火热,我感冒了。吃过早饭,跨过茫茫雪地,翻过两条石岭回到家里。下午会同回家来的小姑妈去到大姑妈家拜实是而非的年。见过大姑妈一家还有未曾谋面的表嫂表侄女。寒喧唠叨,偷得浮生半日闲,有点暂忘苦忧,晚上与表哥挤被窝,没去那边继续遭罪的悼念。

十二,温变不大,还是摄氏几度。积雪有所消融,有丝丝细雨飘落。在姑姑家闲情逸致陪两个外甥打纸牌玩乎半日。感冒如旧。晚上了时候受良心有谴责去了外婆家参加最后的一次也是最正式的一次的悼念活动。这个晚上的悼念章程有所改动,不再是单一的绕灵柩转圈儿,圈有长有短有正有反。有和尚领着我们“赴汤蹈火”,最后的提速更把人搞得晕头转向。除开在外面没有归家追悼的第三代的表哥表姐。二代的后人只有舅舅、父亲、小姨父在场,三代有我和哥哥、舅舅家的表哥、表姐夫坚持下来。女眷老弱未能坚持到最后。十二点杀鸡泼血鸣炮敬普天诸神完礼。然后计定好两个守续香火之外的人员散去,这一晚宿在了同院子的表姐夫家。

十三,天气持续寒冷。由于丧事菜肴置办不足,四方联系,谈好了大姑妈家宰一头猪送去办菜。近段时间,乡里七村八落亡故老人较多,大姑父受多方邀请前往帮办。宰猪一事也就需要父亲的参与。父亲早早地前往了姑父家,我与哥哥也吃罢早饭去了姑妈家,因为哥哥定于明天返程广东了。在姑妈家歇一阵,又返回到了自己的家来。哥哥稍微打点下又上外婆家了,而我留下来晚上歇在伯父家了。明天外婆就出柩上山入葬了。明天院子里的七姑六婆关系户会再次前往外婆家作最后的送行。我留下来做点组织代理沟通。而灵堂那边这个晚上会有西洋乐器表演,圆号、短号、沙槌、定音鼓……这是最近在家乡风行的派场,很受欢迎。悼念在其次,闹点人气,表明子女的态度,这会是这些天最热闹的一个晚上。

十四,风依旧,雨依旧,冷依旧。早上九点多钟外婆的灵柩会移出灵堂,上到路上。八点不到,我起来了,匆匆的洗了把脸梳理了头发出到外面。其实回来这些天个人作息卫生很是马虎的,回来的几天,一直没有刷过牙,脸也有随便糊一下。反正大家都没有过剩的精力来关注这些了。昨天下午在伯母安排下洗了热水澡,还放了桔皮, 说是能祛除感冒。九点多出柩,我们要九点出发,赶在饭口前上香瞻仰,然后才有饭吃。,而出柩时间左邻右舍还有不知道的,起得早早的,赶过来问情况。伯父在帮忙交待联系车辆送过去。我起来也不用操心什么。有几家因为姻缘变故乡情交恶的邻居没有与我们一同出发,这次受到家长里短的微言贬伐又有某些其它人缘因素斡旋自行前往了。之前的吊唁也没有邀请他们,想来是心有芥蒂的。不过,现下也没有太多顾虑的。本来就交恶了,我们又常年不在家。这些你争我斗的没必要在这个时候摆上台面。

我们的车九点出发,十来分到了外婆家前,却是开不进了。今天赶集,外婆出葬,人多,车也多。本不宽的公路实在是无以为继了。也正好,下到姨妈家门口,会上父亲哥哥,几轮鞭炮轮番轰响,在烟雾袅绕百音争鸣下走进外婆的灵堂。

此时,吊客也来的七七八八,摆在堂屋偏房前院的十来桌已经人满为患,还有好些人没有落脚的地儿,办菜师傅穿梭来去,丧事帮工跑前跑后,亲友嫡亲顾东望西,场面很是混乱。此时我也没有心力去招呼一起来的邻居们了。不知道自己该做点什么,是安排别人还是等别人安排,没有归属感。慌乱了好一阵,终于大体上安排妥善。吊客坐下来吃早饭了。而我的亲人们却是七零八落的,茫然的晃荡在四周。

有二十分钟的光景,吊客基本食毕,人潮三五成群向四面八方退去。这个院落才稍微有序平静下来。轮到亲友帮工开饭了,然后就出葬上山了。

这些天的菜式还是丰富的,大鱼大肉,荤多素少。只是,大锅饭难免有不尽人意的。少不得少许人的不对口。况且这样的情境,又还有几分心情来品味这些呢!

洋号吹响了,锣鼓擂响了,炮竹炸开了,场面排开了。外婆的灵柩架在两条长凳上,竖在公路边,和尚在做送葬的祭礼。子女跪在了灵柩前,舅舅端扶着外婆的遗相。再往前,是其它的孙子孙女。铺开的花圈绣着大大的“奠”字,引上“慈母唐门李冬姣”,某某某敬,在路帝在雨中耸拉着。 一人一个的,作了分配。再往前就是那些奏乐吹号的了。须臾,有精壮的青年汉子给灵柩缚上绳索穿好担架,架在了肩膀上。鞭炮于此时轰鸣起来,礼炮也冲天绽放。灵柩开始动了。

汉子抬着灵柩向前挪动,跪伏的子女对着灵柩向后面移动膝盖。站着的孙子也是向着灵柩抬步向后迈出。灵柩走的很慢,不是汉子们抬不动,却是之前就计划好的步调,里面是有名堂的。天下着小雨,路是湿滑的,也吹着冷风,我举着花圈,却是背对灵柩,正面向前行走的。我的手冰凉冰凉的没有知觉,我把一只手放进了裤兜里。走几步停一站,等着后面的灵柩跟上来。父亲母亲还有他们的兄妹跪在地面,膝盖垫着草垛子。鞭炮时不时的响起,洋乐一曲又一曲的吹奏,也有亲人在哭啕。烟雨弥蒙,十里悲歌。

就这样且走且停,四五百米的公路,从十一点差不多到一点多。终于爬上了小山坡,来到了外婆的坟头。我把花圈摆在了山道边。随着众人跪在了坟头前。洋乐鼓号帮工散去了,一些有其它事物的亲人也离开了。早有管事的出列走在前面对天诏告。长篇累牍的。尽是什么阎罗大帝奈何桥的。还有愿什么子孙富贵如,什么官爵至什么,什么生无病痛,人丁兴旺…… 我们跪得脚冻麻木了还继续了好久。诏告完了,又摆好祭品茶酒。磕了三个响头。往坟冢里丢进鞭炮,杀了一只鸡,把血洒在棺材上,坟冢边。然后由汉子小心地把棺材移入坟茔内。和尚在领我们磕过头。把祭品收好。让我们把衣服拉好作个兜笼。然后把最后的祭米一捧一捧地洒在我们的兜笼里。大家尽心兜好,生恐有所落空。小心翼翼地拉好,不敢有所懈怠,未有嫌脏怨怪的。起立之后,我们一人拾一条到几条的柴枝,拿在手中回家中。回程没有了繁锁的仪式法事。很快地走回家。

晚饭相比之前清冷了许多,帮工、吊客大部分都走了。剩下的大部分的是外婆的儿孙了。男人喝点酒,妇孺就随便点。很快的结束了。饭后,就这么几天追悼办理开支用度几个户主做在一起核算总结起来。大致的开支情况是:母亲五兄妹各支出现金四千二百元,吊客人情收入七千二百元,再有不计量不计价的生活用品食物若干。全部投入开支。合约三万人民币。现金物资告罄。后续大型祭祀供奉立碑尚需再次集资。

故慈母唐门李氏冬姣老孺人追悼会就这样从初八至十四结束了。藉此机会,兄弟妯娌夫姨之间,表兄弟姐妹之间虽然没有完全聚拢,不过比较之以往已经非常不易了。可以说二十年难得如此一聚吧。平常总有这个缺席那个不到位。但也仅此而已。追悼结束以后,亲友很快的又各归各家各管各妈了。尤其是第三代的我这一辈,又开启各奔东西打工征程,较家里的亲人见面又难点了。没有谁有守孝三年的打算,毕竟时代已经变了,观念也变了。三年已经不现实,有三天就不错了。而追悼会也不是一团和谐,部分亲人有着冲撞隔阂。部分亲人的行为也很另人有所不愤。外婆是子辈兄妹间孙辈表兄妹间联系感情的纽带,来往沟通的舵手。现在外婆已经不在了。可以预见,在以后的日子里,兄妹之间,表兄妹之间纵使在日光下还能友好谈笑,相亲相爱。但在暗黑的内心里。谁又没有自己的小算盘,谁又还是表里如一全心全意的向着亲人,做到和睦愉快呢?表面上的友好能够纷维系也就很不错了。人从有自我意识的时候便是决定没有谁会对谁始终绝对地如一的。

武则天在死时立无字碑,禹意:千秋功过,自有后人评说。有的人死了,他还活着,有的人活着,他已经死了。外婆是一个普通甚至卑微渺小的女人。自不能与些历史忠奸雄并论。但是,她还是留下了许多供后来人评论褒贬的事迹形象。她的子孙,她的孝媳贤婿都可以来接受见证世人对她的定位。区别仅在于流传范围参与寡众而已。外婆是怎么一个人,每个人心中皆有一杆称,皆有自己的态度。

外婆育有四女一子,孙子一人,孙女两人,外孙六人,外孙女四人。曾孙辈若干略过不表。关于外婆的记忆我所知甚少。这点孙辈的十三人差不多吧。而我的父母很少提及,我也没有想过要对外婆有所了解知晓。

从外婆的灵堂上我知道了外婆的名字。从父母那里我知道外婆来自邓家铺镇的某个地方,其地名,怎么走,外婆老家又有什么健在亲人,一无所知。这些年来两方是音讯杳无了。这次外婆的追悼也没有那一方的人前来。不知道外婆是什么时候什么情况下怎么嫁到这个家庭来的,或许还不能叫做嫁吧,这不是一种正常嫁娶。什么舅爷爷姨姥姥表姊表弟我们没有一人见过。母亲记得小时候曾由舅母领着去过一次。以后就没有往来了。外婆常有回到娘家去看看的愿望。而外婆的弟弟也曾努力寻找姐姐,就找到了外婆家附近的村落。却让人从中作梗,言语误导,无功而返。盼了几十年,死时没能认祖归宗没有再见到过自己的兄弟姐妹侄子侄女。外婆饱含遗憾辛酸凄凉地去了! 

                                                   外婆桥祭馆http://www.eeloves.com/1931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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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列表

老特务

先跟贴在慢慢品读,这类文章要用心读才行的。

1812年前

秋一

细读君之文,
身同感受。
您的外婆和我的外婆有不少相似之外:
中年失伴(我外五九年不在的),
只有一儿(我有一小舅因穷也许无力处理好讨老婆的事寻短见了),
高寿(九十五岁),
对我厚爱(我的感受),
一生受尽苦难(小脚的她一生不知如何过来的),
至死还要自己烧饭照顾自己(舅舅舅妈没良心不愿意在同一口锅吃饭)。
哎!

2212年前

yangliu

最不可理解的是,你外婆竟然被老鼠咬了,没人过问。

2612年前

兵子驼

不过,这篇文章,写的是亲情了.

1512年前

兵子驼

好长啊..........没有看完..........

2512年前

芒果.

仔细的读了两遍,很是震撼!
而后又想想,在中国,在农村,我们生活着的这个社会,同样的事情,类似的人物,还有很多很多……

置顶!!!

1412年前

周宜地

邓元泰_言宋:

写得极为详细,可见楼主对外婆感情之深。如果在材料的处理上再精心组织一下,分成几篇,效果会更好
…………………………
同感!

2212年前

言宋

写得极为详细,可见楼主对外婆感情之深。如果在材料的处理上再精心组织一下,分成几篇,效果会更好。

1412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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