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快黑了,老船还没见阿松的踪影,心里没了底,只好再次去公用电话打阿松的手机。可是,电话传来的是,”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老船还是不死心,再次拨打,任老船如何打,也打不通。没有了阿松,老船就象没有了亲人,在这只呆了一个来月的深圳,对老船来说还是相当的陌生。
更要命的是,身上只有100多块钱,老船后悔地要死,不该把钱寄回家。可是老船想想觉得自已也算好的,没有被抓进去。何去何从,老船心里没有底,一个劲地在心里哭,”我的妈,我咋办,不该听阿松来深圳,这该咋办,咋办呀……” 。
老船住的地方是不能进去了,老船只好漫无目的瞎走。沿着去邮政的路走,看看邮政关门了没,能否把刚寄回家的钱要回来了。一路上,路边有很多关于住宿的招牌,最少的要10块钱一晚,好一点的要30多。可老船现在的身上只有100多,不吃饭也只能住10晚。老船想想就头痛,今夜何处有归宿。
天越来越黑,老船走到邮政时,大门还闯开着,里面的人还是那么多,寄钱人的脸上布满了笑容,没人注意此时老船的脸却布满了阴云。老船走到柜台,哭丧着脸,对柜台里面人说,”我刚才寄回家的钱,能不能要回来?” 。
“不能,已发了”里面的人没好气的回答。
“我现没事做,不拿回来,就没钱用了,求求你还给我吧”,任老船如何哀求,里面的人没有了反应。老船没办法,只好无助地走了出去。走了一段路,老船看到一录相厅,旁边挂了一个牌子,写着几个大字,通宵录相,5元一晚。老船看到这牌子,就象看到了救命稻草。今晚有落脚点了,比住宿便宜多了。此时的老船心情轻松多了,象解决了一个大难题似的。
“我要看通宵”,老船从口袋里摸索着掏出伍块钱。
“要等12点后才有”录相厅收门票的男人,看没多看一眼老船,继续往对面走过的美女行注目礼。
“那现在是几点?”老船没有表,也没有手机,也不知要多久才到12点钟,不管那男人理不理自已,老船照样要问。
“9点”,那男人吐字如金,没有多大的欲望来回复老船。
还有三个小时,我的妈也,这三个小时如何过呀。老船忧虑着。老船看见旁边有一个小板凳,不管三七二十一,占了再说。
老船坐着,也无聊。他就想想上次请阿松吃饭时,阿松对老船讲过他的打工经验。原来,阿松是在一家玩具厂做员工,一做就是六年。六年了,除了吃住之外,阿松没有余下多少钱。娶老婆还是靠他父母出的钱,阿松想想也无耐。
直到有一天,工厂发了工资,一年没见老婆的阿松,想女人了。听同事说哪里哪里有玩乐的地方,而且比较刺激。可是阿松还没走到同事说的地方,就被路边的小姐劝动了心。阿松动心的是钱,只要三十块,而同事所说的地方要100,反正是钱小也是解决问题,钱多也是解决问题。于是阿松跟着小姐走,这一走,一个月的工资就没了,而且不敢报警,怕影响不好。阿松回厂之后越想越恼火,越恼火脑袋突然灵光起来。觉得这是无本钱的卖买,几分钟就能挣他一个月的钱。他妈的,这个社会就是这样,笑穷不笑娼。最终,阿松辞了工作,也干起了这生意来。可是阿松没想到的是,他这次出事了。有些人竟然敢报警了,而且不是一个两个人。报警的人多了,警察才引起重视。这不,阿松就倒霉了。
老船一想到阿松的后果,越想越后怕,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见阿松。还好,自已的运气不错,逃过了一劫。老船心里很庆幸,可能是在天的老爸保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