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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荡的抗日幽魂

流星雪 2006-09-06 21:42 2

夜幕已经降临,城市也璀璨了起来,绚丽迷人的霓虹不停的闪耀着这个世道的繁荣和耀眼。只是,我永远和这些无缘,在我的记忆里,世界总是灰暗的,血红的,那是一种漫天灰尘硝烟弥漫的灰暗和血红。

改革也许真是春风,居然连山西的运城这样的小东西也繁华起来,特别是在夜幕降临的时候,只不过那种扑天盖地的什么洗浴、按摩、沐足等等的霓虹招牌,我怎么看都有一种病态。大街小巷里飘忽的音乐,我怎么听都没有隆隆的炮声、激烈的枪声、震天的喊杀声那么悦耳动听。每天晚上,我都回来到运城城东的一个小湖,一个我在这里65年来现在依然叫不上名字的小湖,因为我的心从来不会在湖边优美浪漫的气氛中,而是遥遥的眺望远处的中条山,黝黑巍峨的中天山,哭泣的中条山。

我早已经不是人了,65年前就不是了,我甚至不是一种物质,我是一种精神,一团长年飘荡无声无息的精神,人们把我这样的叫灵魂,或在是幽灵,还有的叫鬼,我不喜欢被叫做鬼,因为在人们的观念里鬼总是害人的吓人的恐怖的丑恶的肮脏的,总之不是好的东西。虽然我只是一种精神,但是我还是有我的感情,有我的喜乐的,很多的时候我还想哭,想呐喊,想高歌,即使这些功能必须得依靠肉体才能实现,但是我还是能想。

我生前是有名字的,而且很好听,我老爸最引以自豪的事情就是他没有读过什么书却给我取了个很有学问的名字,我的名字叫郭晃,开始很多人的没有想到这个名字的真正寓意,直到小日本抢占了东北,残杀了我们庄里的人,我才知道我老爸给我这个名字就是要把小日本杀光的意思。

我出生在辽宁铁岭市一个叫小白梨沟的地方,原本有个非常幸福的家庭,母亲很勤劳贤惠,她做的饭菜我至今还异常的思念,而父亲是一个真正的汉子,东北的汉子,他身材魁梧,性格豪爽,心胸宽广,使得一手好猎枪,我从小就跟着父亲到山上打猎采药什么的,也练就了一副好的身子架和一手超棒的枪法。但是,一切都在我18岁那年改变了,那年鬼子杀进了我们的庄子,我父亲母亲和庄子里的乡亲悉数被害,而我那个时候刚好在山上所以幸免于难。

从山上回来,看到遍地的残肢尸体,熊熊燃烧的房子,村边的小河也被染着红色,我的心碎了,眼角迸血,我暗暗发誓,我从此的使命就是追杀鬼子。

没过多久,我参加了东北抗日义勇军,抗上了一支汉阳造,我接触到的第一支步枪,从此在东北的冰天雪地和高山密林里,寻找一切可能的机会猎杀鬼子。那个时候的义勇军,是一支军队,也不能算是一支真正的军队,我们没有统一的番号、编制、配制、服装,我们穿着各式的衣服,拿着一切可以开火可以杀敌的武器,而我们的使命,只有一个,那就是杀鬼子。

我本是一个善良胆小的人,这点也许是秉承了母亲的血统,和父亲打猎的时候,我经常会面对一只漂亮的山鸡,一只活泼的松鼠,一只狐媚的小银狐狸而扣不动扳机,也经常因此被父亲讥笑我不是真的爷们。但是,面对鬼子,我完全是另外一个样,那是一种难以言表的心情,那是凌驾一切仇恨痛恨之外的恨,看到鬼子,我唯一的想法就是我将用什么样的法子最容易杀死他!

每当天边烧起了晚霞,我总是想, 那是不是我母亲的血,我父亲的血,乡亲们战友们的血染红的,每当风声呜咽,我总是在想那是不是他们的灵魂在哭泣,在诉说,每当飞雪飘零或是细雨淅沥,我总是想,那是老天在哭泣呢还是他们在哭泣。

在义勇军里,我很少说话,几乎从来没有笑过,全省战友们也差不多都是一样,因为我知道大家可能都有和我一样的经历,而正一切正是由鬼子造成的,所以,我们的一切的举动,都是为了那个杀鬼子的使命,甚至,我们活着也只是为了这个艰巨而长久的使命。我们当时部队规模小,几乎没有什么装备,所以基本上是打游击战,而我们这些在东北长大的孩子从小练就的枪法也发挥出了最大的用途。我们雪堆里,在草丛中,在树上,在铁路边,在丛林,小心的伪装、隐蔽自己,小心的瞄准,小心的射击,力求每一发来之不易子弹都要开一朵血红的梅花。在今天,我知道我们那样叫狙击手,我不管什么狙击不狙击的,只要看到我复仇的子弹在鬼子的额头或者胸口炸开一朵血红的梅花,我沉重的心灵才能得到暂时的平静,我不是喜欢杀人,我想我的战友和我一样,都非常的讨厌杀人甚至杀一些小动物,毕竟我们都是有感情的人,但是他们是鬼子,狼比起他们都要感叹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善良心软的鬼子,他们本就是恶魔,危害人间的恶魔,多留他们一天在人间,人们就要多受一天的凄惨。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每天就是杀鬼子、睡觉、吃饭,鬼子们在吃尽苦头后加紧了对我们的围剿,大肆进行了满山遍野的搜寻,虽然每天都会有新的战友加入我们的队伍,但是身边的战友还是越来越少,而我们每猎杀一个鬼子所付出的代价、所耗费的时间和精力也越来越多,有的时候,我们甚至抱着杀一个保本杀两个赚的念头,面对着突突冒火的机枪勇敢的冲上去,从来没有一个人退缩,哪怕是十五六岁的小孩,而这样我们的牺牲也越来越大了。

在山上对外面发生的事情知道的总是很晚,到了1937年八月份的某天,我才知道这个时候中国和日本已经全面展开了大战,全国人民部分民族信仰地区党政的都统一起来了,而鬼子们已经占领了北平天津,而国民党中央军在华北的第二十九军也英勇抗战而牺牲惨重,副军长佟麟阁将军,第132师师长赵登禹将军也壮烈殉国了。在那天,我们决定出关,参加中央军,那样打鬼子会更加的痛快。我们一个小队十多个人说走就走,因为我们已经没家了,甚至连国都快没了。

当我们到达南口的时候,正好中央军的精锐分别由汤恩伯将军和卫立煌将军带领的第13集团军和第14集团军正在那和鬼子的大批军队在激战。由于战事太过激烈部队伤亡太大,兵员难以得到有效的补充,加上我们是东北义勇军,有丰富的战斗经验,就马上被编入了这两支抗日中打出赫赫威名的中央军精锐部队,并马上就上了前线。

我被编入第14集团军第3军第十二师,这是一支英勇之师,师长寸性奇将军,军长唐淮源将军,集团军司令卫立煌都是后来抗日的虎将,而我也刚批上正规军的军服就上前线参加了南口大战这一大战役。

大兵团的正面作战和游击战是根本不同甚至没有什么联系的两回事情,刚上前线的那会儿,我和大家躲在战壕里,耳边不时传来炮弹的呼啸声,而炮弹巨大的轰炸声比我听到过的最大的雷声还要大上许多,我的耳朵几乎全失去了感觉。也许害怕是每个人与生俱来的本领,我虽然和鬼子们交过那么多手,但是这样的大场面还是让我有点胆怯,炮弹爆炸激起的灰尘瞬间就湮没了整个战壕,整个天空整个世界,眼前出现的颜色只有灰暗,还有红。我还第一次看见了飞机,那东西像一只巨大的鸟,在低空急掠,时不时下蛋一样生出许多大个儿炸弹,那些炸弹贼凶,比人的腰还粗,比人的个儿还高,战壕里要落下那样一炸弹里面几乎找不到一具完整的尸体。在那一刻,我感觉到了人的渺小,在战争的旋涡里,人、生命这些可以凌驾于一切事物之上的东西,都和一些被炸弹激起的尘土一样,是随风飘荡的。

巨大的轰炸声还在耳边回响,鬼子们已经嗷叫着冲了上了,黄灿灿的一片,他们猫着短小的身子,端着上了闪耀着寒光的三八大盖,踏着地上的惨肢血河,超我们的阵地冲来了,我们阵地上的重机枪开始怒吼着射出来仇恨的子弹,迫不及待的战友们也纷纷用手上的步枪、马枪、冲锋枪、卡宾枪射杀着自己早已瞄准的鬼子。我握中正式步枪的手已经有点麻木,望冲锋队伍后面一个挎战刀站得笔挺的耀武扬威的家伙轻轻扣下扳机,肩膀上轻微的撞击下我看到久违了的一朵梅花在鬼子胸口怒放,我沉重得已经有点胆怯的心终于平静了下来,继续在那黄灿灿的一片中寻找自己下一个猎物。

战争比以前在密林里进行的游击要激烈了很多,鬼子们像潮水般的踩着地上一片红黄相间的尸体涌过来,发动了一次又一次的大规模的集团冲锋,身边的战友已经一个接一个的倒下,不远处的一处重机枪掩体里的射手已经换了五次,开始还有人把受伤阵亡的战友背到后方去,到了后来尸体干脆被堆着战壕前成了掩体,在那一刻,我们的眼睛已经全红了,甚至快要疯了,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杀!!

这是一场没有输赢的战争,我们卫立煌集团军和汤恩伯集团军这两支当时中国战斗力最强的国民党中央军精锐,在付出了极大的伤亡后终于打退了鬼子的冲击,许多的连队打下来都只剩几个人了,我们这些在命大的人从尘土中踉跄的站了起来,迎着弥漫着浓厚的硝烟、血腥和死亡气息的灼热的风,无人不对着成推的死尸残躯、破碎的枪炮、燃烧的旗帜、被掀开一层的山土而黯然泪下。是的,我们都是一些真爷们,真汉子,我们是应该流血不流泪的,但是,我们的血已经流得太多了,我们的泪水,允许只是为了擦过脸庞的时候洗洗上面血污。

南口一站,我们狠狠打击了鬼子的嚣张气焰,我们用鲜血和生命告诉了鬼子们我们不是好欺负的,也打出来我们十三、十四集团军的威名,打得鬼子们以后面对卫、汤军队的时候都得小心翼翼。

惨淡色的月光无声的洒在巍峨的中条山上,给灰暗的山脉添了一层淡淡的的银色,而整个世界显得更加的凄凉、苍白和悲壮。南口之战后,我被拨给了汤恩伯军团,跟随着这支抗日的辉煌之师转站南北,先后参加了上海大会战,浴血台儿庄,徐州大突围,南京保卫战和武汉大会战,现在,我有被划归14集团军,司令是刘茂恩,我们和第4第5集团军一起把守着中条山,这个黄河以北国民党正规军最后的一个据点,也由于插入敌后一把锐利的匕首。这三个集团军的统帅正是卫立煌将军,我最敬重的一位军人。

中条山背临黄河,横亘于山西南部,东接莽莽太行山脉,西连巍巍稷山,长三百余里,宽一百余里,为屏障豫、陕,保障西北的战略要地。1938年,冀察战区总司令卫立煌将军率部进入山中,督率全军二十六万人马,依着中条山山势构筑坚固阵地,把诺大个中条山变成一座坚固的城堡。只是,日本人就非常的不满这个据点,数次都想要把这个钉子拔下来,经过数年没有拿下后,终于在1941年下了死决心。


立马中条,长风起,渊渊代鼓。


怒皆裂,岛夷小丑,潢池耀武。


锦绣江山被蹂践,炎黄胄裔遭荼苦。


莫逡巡迈步赴沙场,保疆土。


金瓯缺,只手补;


新旧恨,从头数、


挽狂澜作个中流砥柱。


剿绝天骄申正义,


扫除僭逆清妖盅。


跻升平,大汉运方隆,时当午。


1941年5月5日,鬼子在扫荡了八路军的根据地之后,以七个师团的兵力在飞机坦克的配合下向中条山发起了异常凶猛的进攻,而此时,据守中条山的战士们,已经卫立煌总司令的带领下力誓死守中条山,以血和生命来捍卫危机中的中华民族已经中国军队的尊严。此首《满江红》正是第4集团军总司令孙蔚如将军立马滔滔黄河之岸心潮激荡随口而吟。

11日是个好晴天,但是根本见不着太阳,刚打退鬼子的一次进攻,我的胃里像有一支手在揪,并不是前面尸体残躯太多而恶心,几年来这钟情况已经完全习惯了,麻木了,有这种感觉是因为饿,其实也不是饿了,连饿的感觉都已经麻木了,虽然三天来只吃过一顿炒面,现在到处都没有东西吃,就算有东西也没有什么时间吃,鬼子们的冲击总是一波接一波没完没了的。曾经有人送来马肉,这是屠杀的战马,想想跟随着我们大部队一起出生入死的心爱的可怜的悲壮的马儿们,我和许多战友一样,咽不下去,就随便在身边抓了些粘着血浆和火药味道的野草树叶在苦涩干燥的嘴里咀嚼!!

好不容易有空可以擦拭擦拭这条已经跟了我3年多的枪管滚烫的中正式步枪,我觉得自己不只是双脚麻木,腰部酸软,手指无力,甚至连思维也非常的虚弱了。中正式步枪,三尺多长,枪型线条流畅。乌黑锃亮的枪管,显得镇定而冷峻。细腻光润的胡桃木枪身,摸上去手感舒适。作为军人,最忠诚的兄弟永远是手中的枪,枪甚至可以说是自己生命的延续、身体的一部分。就如同古代的刀客剑侠,刀在人在,刀亡人亡,而现代战争中的枪,当然也就是那个时候的刀剑。身边的战友剩下的已经不多,除了那些机枪手和炮兵,大家手里握着的几乎都是卡宾枪或者冲锋枪,那些自动枪可以按住扳机不停的扫射,威力巨大,就相当于一挺小机枪,特别是在进距离的作战。但是我还是不先后那些枪,我总觉得那些枪一扫虽然一大片,但是子弹浪费了不少而人又没打死多少,还是自己心爱的中正式好一点,虽然每打一枪后中间有必须一段相对于冲锋枪来说相当长的时间才能发射第二发子弹,但是我几乎每一发子弹都能消灭一个鬼子,我是狙击手。

再一次抚摸在汗水、血水的滋润下细腻光滑的核桃木,感觉好像是抚在情人细腻光滑肩膀。我曾经有过情人的,在那遥远的山里面,在冰雪的世界里,在熟悉的庄子里,她叫杏儿,我们本来已经准备要成亲了,但是鬼子们破坏了我们的幸福,要不是鬼子们,现在我们的孩子允许已经能够骑上我的肩头。我经常想起父母横尸血泊中的惨象,但是我很想去想她,不敢去想她,她死得实在是太惨了,恶魔似的的鬼子们在强暴她后再以我说不出来的残忍手法杀害了她。突然这个时候想起了她,是不是他已经在另外一个世界呼唤我了呢?圆润的核桃木上,我突然摸到了一道缝,看来,我心爱的枪也在催促我了,催促我去时间世界的她了。

在战争年代的军人,生死看得太多了,甚至在我们的世界里,除了生就是死,生活里已经没有了悲哀、伤心、开心、痛苦了,活在这个世上,就是要把敌人杀死,或者被敌人杀死。在我看来,军人的最后归属,那就是死亡,在战争中死亡、湮灭,这样才配得上军人的称号。我身边的战友们,一个个不但是真汉子,真爷们,也是真正的军人,这些天来我们伤亡难以形容,有的时候甚至一整个师从早上打到黄昏,已经只剩下一个连还能开枪拼刺刀杀敌,而集团军司令以下的任何级别的指挥员,也都抓着冲锋枪和战友们在战壕里一起扫射,这个时候的什么战略战术和指挥好像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几十万的部队硬是没有一个逃跑的,也没有看到投降的。

9日,新80军二十七师第27师师长王竣将军和参谋长陈文杞,率部已在张店镇与强敌血战了两天。敌集中炮火向守军阵地猛轰,数十架敌机轮番投弹轰炸,并施放毒气。王师长、陈参谋长及以下官兵全部战死。第27师副师长纵身投进汹涌咆哮的黄河,壮烈殉国!

13日,鬼子攻占第3军军部,军长唐淮源将军在周围的勇士们都已经倒下时举枪自毙殉国,12师师长寸性奇将军被鬼子的炮弹炸伤,他毅然毅然拨刀自杀!

19日,集团军司令刘茂恩将军率部行至河南济源县龙岩镇,彼紧追上来的日军包围,数次突围皆告失败,情况万分险恶,左右僚属苦劝其更换便衣,设法逃出。刘茂恩却凛然作色道:“我身为堂堂中国军人,沙场捐躯,死亦光荣,岂能求一时苟安,丧失民族气节,为人耻笑!”说罢,拔出手枪要自杀,侍从急忙扑上去死死拉住,官兵皆抱住刘总司令嚎陶痛哭。和残余官兵已弹尽粮绝,对夹围绝望,已做好同敌人最后一拼,以身许国的悲壮准备。夜色渐浓,奇迹出现,天气突变,雷电交加,风雨狂作,山洪滚滚,黄河之水掀起滔天巨浪。刘茂恩将军抓住这时机,在黑暗和风雨的掩护下,顺利突出重围,冒险抢渡黄河天险,抵达南岸,绝处逢生。

第65师师长邢良臣,带重病在第一线指挥作战,昏倒在战壕里,送后方就医。在医院听说中条山失守,愤然大叫,口吐鲜血,倒床气绝,含恨身死。

中条山已经失守,而我,和仅剩的一些个战友在丛林里抓住最后的机会向鬼子射击。趴在一块岩石上,我虚弱得再也走不动半步,用尽全身的力气抬头看着不远处,鬼子们三八大盖上的刺刀正闪耀着熟悉的寒光。这么些天来,我总是在想,为什么我的命这么好,鬼子的子弹总是打不到我的身上,现在好了,我一直期望的军人的最后的归属要来临了,中正式里只剩下最后一颗子弹了,允许到在我枪口下的鬼子至少已经不下五十了,但是我绝对不会放过这最后的一次机会。人群中还是有一个身挎鬼子刀站得笔挺的家伙,我瞄准了他,瞄的是胸部,虽然很想打他的头,但是现在我的手已经有些发抖了,头部目标太小,我不希望我的最后一颗子弹无奈的划向遥远的天际。艰难的扣动扳机后,我没有看到熟悉的一朵梅花,但是,我看到那个影子缓缓的笔挺的倒了下去,紧接着,三八大盖的子弹把我身边的岩石打出一团又一团的小火花,我不愿在欣赏这美景,是时候完成军人最后的归属了,是时候追随以身殉国的战友们了,是时候看望年迈的父母、可爱的杏儿了。

我以中正式支撑我的身体,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站在了岩石的最高处,马上,我就感觉有一堵滚烫的墙狠狠的撞在了我的胸口,接着是第二堵,第三堵……,在我倒下去,意识消失的那一刹那,我的眼睛闪过了父母的脸,最后定格在杏儿那健康饱满的脸上,脸上有一双柔情的大眼睛…………

我一直以为,人死后一切都会空的,但是,经过短暂的失去意识后,我又回到这个世界,只不过,我感觉身体轻飘飘的,而且我能飞了,走路也可以用飘,还可以穿过所有的物体,我知道,我终于实现了作为一个优秀军人的夙愿,完成了一个军人的使命,我已经死了,而死,正是一个优秀军人最后的归属。

世界依然是一片灰暗的,硝烟滚滚,血腥刺鼻,枪炮隆隆,这个世界本来就和我生前是一样的世界,敌人,我比生前多看到了一些东西,一些也能飘的东西,我知道那和我一样,是一种精神的力量,是灵魂,是幽灵,或者叫鬼。我看到了我敬重的唐淮源将军,我的军长,寸性奇将军,我的师长,甚至还有郝梦龄、佟麟阁、戴安澜等等已经以身殉国的将军,有些我还是第一次目睹他们的雄姿,虽然他们也是长相普通,但是,从他们的身上,总可以看出一股英武的真正军人气质,即便他们已经是亡魂了。我看到了很多的战友,已经牺牲了的战友,他们正在追杀着一些鬼魂,那是鬼子的鬼魂。

一个传令兵,把我和一些新亡的战友,一起带到了一座宫殿里面,一座黝黑、冰冷、阴森的宫殿,在那里,我见到了一个传说般的人物,第33集团军司令张自忠上将!张将军告诉我们,我们虽然已经牺牲,但是我们作为军人的职责并没有死亡,生前我们的使命是驱杀占领我们大好河山的小日本鬼子,而现在,我们的使命是不能让任何一个小日本的亡魂留在我们中华民族的大地上,一遇即杀!!

追杀鬼子幽灵比追杀鬼子兵简单得多,他们一般都没有任何的抵抗能力,人间他们强大的武器装备在这里不会起任何作用,而我们还一直有阎罗殿、凌霄宫、西方极乐世界的诸多神佛菩萨的佑护。所以,生前我们让小日本鬼子们糟蹋了我们的大好河山,死后,我们从来没有让鬼子的幽灵有机会干哪怕一件坏事,一直到今天。

已经65年了,我们这些飘荡的幽灵,从来没有为自己当年选择誓死杀敌而英勇牺牲而有半点的后悔,只是,如今我们总感到有一种悲哀,一种巨大的悲哀常常压抑着我们。

现在的年轻人,几乎没有不知道超女不知道李宇春的,但是,你问他们卫立煌、汤恩伯是谁,他们肯定一片茫然,更加不要说什么李家珏、郝梦龄、陈安宝、冯安邦、唐淮源、武士敏、王甲本什么的,曾经有一次,我在广东一个叫清远的地方,发现一个所谓的抗日纪念图片展里,那个长得很漂亮的傻乎乎的美女解说员在那里大说特说什么第33集团军司令张白忠在什么地方牺牲等等,当时我就傻眼了,这个世界居然还有人连张自忠的名字都不知道的人,更有甚者,那些大幅的图片下的注释上,分明还是写着“张白忠”几个耀眼的大字,我无语了,马上就有一种想痛哭一场的感觉,虽然我们已经没有泪腺已经流不出眼泪了,但是我还能伤心。幸亏,花了高价在里面看图片展的一位满脸英气的小伙子当场就教训了她,并要她上报主办方尽快更改,我心稍感安慰之余,也不由感叹,现在这样的年轻人还有多少啊?也许还有不少人知道薛岳、傅作义、杜聿明、邱清泉,但是那绝对不会是因为他们在抗日中的英勇表现,而是因为他们在抗日后的三年的内战中惨败或投降。

你能怪年轻人吗?怪他们的无知?有谁一出生就有知呢?看看我们的政府是如何教育我们的先一代的吧。生前在东北没有读过什么书,虽然我很先后读书,但是当时的条件实在是不允许,所以现在我经常先后去一些学校游荡,初中、高中、大学都去,每次看到现在的孩子们在宽敞明亮现代化的教室里上课,还住着公寓,甚至还有球场可踢球,还有雄伟的图书馆,电子信息中心这些我根本就摸不着边的东西,他们穿得青春动人,长得健康靓丽,我正是羡慕他们的幸福。只是,他们是怎么理解他们的幸福是从何而来的呢,而我们的教育部门又是怎么扭曲他们幼小、纯洁的心灵的呢?

现在的年轻人,十个至少有六个敢肯定中华民族的八年艰苦抗战,都纯粹是共产党的功能,日本鬼子基本上都是在平型关大捷(一次灭敌一千多人就能叫大捷,那我们的武汉会战干掉二十万应该怎么样算呢)、百团大战和地道战地雷战麻雀战等等被消灭掉的,而能消灭鬼子的就只有八路军、新四军、铁道游击队、敌后武工队等等,至于国民党的正规军,只会消极抗战,只会逃跑、投降等等。想到这些,悲哀无奈之余,你能去指责他们吗?他们有错吗?他们没错,他们只被告知了这些东西,而历史书上的八年抗日战争,内容也就是这样。

现在的小日本每年都回去祭拜诸如东条英机、山本五十六、冈村宁茨等等在侵华战争和第二次世界大战里犯下滔天大罪的战犯们,而那些战犯们的灵位也长期被供奉在一个叫做靖国神社的地方,于是在我们纷纷咒骂指责。其实,在我看来,这是无可厚非的,因为在他们的观念里,那些战犯就是他们心目中的民族英雄,试想他们对自己的心中的英雄的顶礼膜拜有什么错呢,在这里就不管那到底是不是属于人应该有的一种观念,在我的观念里,我从来是不把鬼子当人的,任何时刻都如此。我想说的是,他们有他们的英雄可拜,那我们的呢?去哪里拜?什么时候拜?拜谁呢?

至今小日本鬼子依然没有承认其二战期间在亚太广大地区所犯的令人发指的滔天罪行,被世界广大人民所不齿,但是,我们呢,我们难道就正视了历史吗?历史的真相就从来没有被我们扭曲吗?现在,几乎是中国人都知道,抗日战争中国民党是消极抵抗的,是专门投降的,是没有战斗力的,是怕死的,是没用的…………历史真的如此吗?就让我来告诉你历史的真相吧,关于抗日的,我知道的。

七七事变后,蒋介石在全国人民抗击侵略、保卫国家高潮推动下,决心在北方同日军决战。7月9日,电令第29军军长宋哲元将军,“守土应具必死决战之决心与积极准备之精神相应付……务须不丧失丝毫主权为原则”。又令孙连仲第26路军北上河北保定、石家庄地区,准备同日军大战。

7月10日。蒋介石决定调集一百个师于华北第一线作战,另以八十个师的兵力为预备军。

7月13日。蒋电告宋哲元:“中央已决心运用全力抗战,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以保持我国家之人格”。

7月16日。日军向华北发动大规模进攻。中国守军第29军各部同敌人展开了殊死搏

斗,然而由于武器装备太落后,无法有效阻止日军机械化部队的推进,在短短十几天之内,北平、天津相继失守。

华北前线守军吃紧的战报不断传到南京蒋介石的统帅部:守军各部伤亡极为惨重,第29军副军长佟麟阁将军,第132师师长赵登禹将军在战场上壮烈殉国。

蒋介石急令中央军精锐,汤恩伯将军的第13军和卫立煌将军的第14集团军等部驰援华北。

蒋介石为了避免南北两个方向作战,亦即防止日军在华东沿海进攻,分散和牵制中国军队北上决战的兵力。在芦沟桥事变发生时,他便决心以先发制人的手段,彻底消除国民政府“后院”之潜在威胁。为此,蒋介石向华中守军发出命令:

以迅雷不及腌耳之手段,于规定同一时间内,将敌在我国华中地区以非法所强占领之各据点实力扑灭之。

(一)国军于华北抗战初期,奇袭扫荡上海敌之潜势力,尔后则确实占领之。

(二)上海当轴应充实宪警之力量,俾能协助国军扫荡上海敌之潜势力。

由于日军事先从汉奸那儿获得了中国军队将以先发制人手段扫荡华中日军的情报,武汉以下长江中的日本海军舰艇部队和长江中、下游沿岸的部分海军陆战队,在中国军队“一扫”之前,偷偷逃至上海。

上海警备司令张治中将军根据蒋介石的命令,为了扫除上海之敌,积极部署兵力。指派部队于8月9日主动挑起战事,于8月13日,与日海军陆战队展开大规模战斗。

在上海的日本海军陆战队兵力在六千人以上,又加上第3舰队的舰艇部队和空军配合作战,致使张治中未能将上海之敌“一扫”而光,反而陷入了痛苦的拉锯战。

中国军队亦陷入了蒋介石力求回避免的南北两面作战的不利境地。

此时,国民党军政部政务次长陈诚,根据中日两国当前经济、军事、工业以及双方国土、资源、人力物力的客观对比,提出了持久战的战略理论,而这一正确的理论也成了八年抗战中中国人民的重要的战略指导思想。

陈诚认为当时中国因军备落后,且未有充分作战之准备,不宜实施速战速决,也断难取得速战速胜之效果。我国长处在于国土广大,人口众多,经济资源散布各地,具有长期抗战的条件。故我国对日本作战之最高指导方针,不能不根据优劣相反之客观条件,实施持久消耗战略。在此项大方针下,对日作战之具体运用,可分为三个时期:第一期为持久抵抗时期;第二期为敌我对峙时期;第三期为我总反攻时期。在抗战第一时期,我军对日军之攻势,仅作有限度之抵抗,尔后主动转进,以消耗敌人战斗力,保存我军主力。借以空间换取时间,扩大战场,分散敌军兵力,以求达成早日阻止敌人的进攻,及建立长期抗战力量之目的。而那时北方战场业已摆开。汤恩伯、卫立煌等部占领八达岭、南口一带,给南下之敌侧背插上一把利刃。日军肯定是要南下的,因此,南口重地是他们在所必夺。而我军亦在所必守。华北战事的扩大已无法避免。敌从华北而来最为忧虑,华北一马平川,千里太平原,利于日军机械化部队快速推进,速战速决。华北日军有关东军和驻朝鲜方面军作为后盾实力,调动方便,进出畅通,随时可集中优势兵力,长驱直入,若日军在华北得势,必以主力沿平汉路南下,直扑武汉。这样,我华中部队将被敌切断后路,既无险可守,又无路可退。华中我军则有被敌人一鼓而歼之的危险。”

在陈诚的建议下,蒋介石决定在上海和小鬼子来次大战,于是抗战期间第一次大规模的会战--淞沪会战就小鬼子们的配合下就轰轰烈烈的展开了。9月21日,蒋介石亲自兼任上海战区的司令长官,为了更有效地吸引华北地区的日军,蒋介石还在部下的劝告和陪同下经常出现在上海前线指挥督战。10月中旬的一天夜里,蒋介石带领第1预备军司令长官李宗仁、大本营副参谋总长白崇禧等高级将领去淞沪前线。列车行至苏州近郊,突遇几十架日机轰炸,满夭照明弹把夜空照耀如同白昼。列车成了敌机攻击的目标,机车紧急刹车成功,蒋介石等人赶紧下车,钻进站内,侥幸躲过了敌机才得以保全性命。可是,10月22日,蒋介石的夫人宋美龄就没这种侥幸了。宋氏乘一辆小车赴上海前线慰劳将士,车行途中,一群黑乌鸦似的日本飞机飞临顶空,扫射轰炸,情形万分危险。司机加大油门想从浓浓的硝烟中冲出险区,不料车速太快,车身猛地蹦出公路,连打几个翻滚,只听轰隆一声巨响,车子在公路下搁了浅。宋美龄的肋骨被折断好几条,头、脸、身子被撞得血肉模糊,昏死过去。同车前往的澳人顾问端纳也受了重伤,动弹不得。

前线的战士们也开始了在鬼子重炮和飞机轰炸下的悲壮浴血之路。用变态的武士道精神武装起来的鬼子,是以不要命不怕死而著称的,但是他们遇到了一群比他们还不怕死的中国人,敢提着手榴弹炸坦克的中国军人。

妄想三个月内就占领整个中国的小鬼子在上海战线死伤惨重,在调用了三十万人马、付出了死伤六万余人历时三个月后终于在中国军队完成了战略目的主动撤退后占领了上海,并接着战领了苏州,随后又把当时国民党政府的首都南京也拿下。

鬼子们太狂妄,看到中国军队居然敢拉开架势和他们大战,当然不干,于是几乎放弃华北战场而力求在淞沪会战消灭中国军队的主力,只是他们没有想到,从这个时候他们已经被中国牵着了他们的鼻子,八年的苦战之后,他们才知道在战略布局上,把自己摆到了完全被动的一方。而在这江南秀丽的水乡泽国,也是他们吃尽苦头一败涂地地方。

淞沪会战结束后,中国军队最严重的问题终于暴露出来了,中国军队当时的武器装备异常落后,特别是重型武器,但是这还不是致命的,而中国军队的抗战热情和作战的勇敢更是令人称道,在上海战场可歌可泣的事情多不胜数。只是,军纪涣散,令不行禁不止,各行其是是当时中国军队最大也是最可怕的问题。抗日统一战线建立后,在广大的中国土地上,存在着国民党军队、共产党军队、地方武装等等各式各样杂七杂八的抗日队伍,就算是国民党军队内部也有中央军黄埔少壮系、地方军阀、留学派、国民党元老派等等林立的派系,虽然他们各自都能英勇抗战,但是不便于统一指挥,于大规模的兵团作战不利。

上海会战,部队都打得壮烈勇敢。但是,当统帅部一下令撤退,数十万大军就像决了堤的洪水,竟相掉头就跑。国民政府军委会曾于1934年至1936年约两年半的时间,动用了4个师的兵。力,在上海——南京之间构筑了两道坚固的国防工事线,作为拱卫南京的外围防御线。1936年秋,蒋介石本人还亲自指挥部队进行防卫南京的实战演习。但是,这些多年苦心经营的防御阵地,却丝毫没起作用。11月9日,当蒋介石下令从上海撤退时,各路部队争先恐后夺路而逃。混乱中退至第一道防线阵地,部队尚未找到阵地与工事的位置,日军就追了来。于是,大批部队像被赶鸭子似地又向后大溃退。那个兵败如山倒的混乱局面,真使蒋介石这个大元帅痛心疾首,丢尽了脸面。

紧接着,传来南京撤退时的更加令人痛心的大混乱、大溃退。守城总司令唐生智下令撤退,守城部队、政府官员、者百姓在一片混乱中争相夺路,城门为之堵塞,拥挤踩死、落水淹死者不计其数。更使蒋介石气恼的是,当日军全力攻击南京时,南京外围的其他部队不但没有主动联络,策应南京会战,反而远远地退离。

上海会战期间,华北鬼子军力空虚,是反攻的大好时机,华北战区的司令长官冯玉祥老将军指挥不了任何军队,抗日英雄宋哲元装病不见,而其所属的第一集团军也拒不领老将军的命,而山东省主席兼第五战区副司令长官、第3集团军总司令韩复榘,率十几万大军不战而逃,几天之内,战略要地山东大半沦入敌手。

蒋介石得到这个报告,马上召集何应钦、白崇橹、陈诚等人商议,老蒋用简洁的语言,操着难听的浙江腔,分析了全国军队的混乱状况,力主严惩韩复榘这个撞到枪口上的大家伙,杀个鸡给猴子们看看,以便能赶快镇住这混乱溃败局面、扎稳全军阵脚。1938年1月24日夜,韩复榘被判死刑后枪毙。

其实韩复榘作战勇敢,跟随玉祥多年,连年征战,参加过二次北伐,战功累累,而且他对鬼子也从来没有屈服过,甚至有次将大炮架到了鬼子使馆的门口,并不是有的人说的那样,什么汉奸、卖国贼等等,只不过,土军阀出身的他,在面对民族大局和个人得失的冲突的时候迷失了自己,当得知自己始终只能是战区的副司令长官的时候,他给他的老上级、司令长官冯玉祥老将军难堪了,也许,在那个时候,他心里没有想到他的这一举动不但葬送了自己的性命,更主要的是使整个抗战大局陷入了暂时的被动,而华北特别是山东的大片大好河山几乎就拱手送给了鬼子!

韩复榘因不服从命令被判处死刑后,中国军队上自战区司令长官下至普通士兵无不受到极大震动。蒋介石的革命军人连坐法等军法军规得以一定程度的执行。从那以后,中国军队在长江方面的所有作战,都必须坚持战后检讨会,大战大检讨,小战小检讨。战区级的会战从战区司令长官开始检讨,师团级的战斗、由师团长检讨,军委会总部组织指挥的大会战,由实际指挥者检讨。陈诚、白崇禧、何应钦等总部长官亦在后来数年的战争中作过检讨,根据会战实际情况,有的受奖,有的受处分。薛岳等战区司令长官亦次次会战,次次检讨,功过成绩十分分明,有时受奖,有时受处分。

长江方面正面主战场之中国军队主力经八年而未被日军歼灭,较严明的纪律是其重要原因之一。

韩复榘被枪毙后不几天,第五战区司令长官李宗仁命令原韩复榘的第3集团军,向运河以西出击,袭取济宁、汶上一带日军据点。该部各军与敌短兵相接,展开巷战、近战,作战之勇敢顽强,牺牲之惨烈,都是在这以前所没有过的。

紧接着的台儿庄大捷,正是军令严明、指挥统一后的的第一次大战,也是中国军队的第一次大捷。

侵华日军在攻占了“敌国首都南京”后,其骄狂的气焰达到了极点,各路日军竞相争抢新的地盘,挥舞着战争的屠刀,在中国的土地上逞凶逞狂,日军最精锐的第5、第10师团豕突狼奔,孤军深入,骄横无忌地闯入徐州门户台儿庄地区,而当时,在台儿庄地区的中国军队已有孙连仲第2集团军;汤恩伯第20军团;川军孙震部第41军;张自忠第59军;庞炳勋第40军等部数十万人。为了使会战稳操胜券,又令集结子武汉附近的黄杰、桂永清、俞济时、宋希濂、李汉魂各军火速向徐州地区增援。

台儿庄会战于3月23日开始,4月7日结束,中国军队取得大胜利,摧毁敌第5、第

10两个精锐师团主力。鬼子死伤一万多人,这大大鼓舞了全国人民的抗战热情和决心,举国欢庆,后方的城市,武汉、长沙、重庆等等无不张灯结彩敲锣打鼓的,各地军民不分男女老幼,都沉浸在节日般的兴奋中,五花八门的救亡团体竞相涌上街头,游行、喊口号、唱歌,即兴演讲,表演戏曲,尽情地丑化侵略军;人们把台儿庄大捷的指挥官李宗仁、白崇禧等人的脸,画在一张张三块门板那样大的画板上,抬着走在游行队伍前面。近百年来备受外国列强欺辱,积压在心头的屈辱怨气,早就盼着中国也来一个真正的大胜利,早就盼着直起腰来发泄一下这胸中的怒火。台儿庄捷报传开,全国各界,海外华侨一片欢腾。广州、武汉等大城市,甚至有几十万人举行规模空前的盛大集会和游行,欢庆胜利。

其实,在我看来,台儿庄大捷的真正意义,还不是在此,参加台儿庄会战的将士,从李宗仁到士兵莫不恪尽职守,浴血死战。计参战的部队有中央军、西北军、川军、桂军、山东军等各派系,但令出一处,行动统一。如果说台儿庄会战是正面战场第一次大胜利,不如说是中国自民国以来,第一次全国军队的真正统一的大血战。这才是血战付出近两万好儿郎的真正价值所在。

台儿庄的落败,让鬼子们异常的恼怒,他们发誓要消灭国民党中央军的精锐部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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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的信息_2552

历史是为统治阶级服务的

2116年前

云山书店

是不是原创啊

3117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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