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去世以后,每到清明都要去为父亲扫墓,今年不能回家,只能写点小文字来记念他老人家。小时的我,没少挨父亲的打,至今老屋里还保留着打我的一串小竹枝,尽管这样,父亲对我的爱,大到我无以回报。每当想起这些,就两眼含泪。
记得八九岁那年,我出麻疹。上世纪70年代,农村连一般的消炎药都没有,麻疹又是很棘手的病,很容易死人,与我差不多大的邻居的小孩,就是在我出麻疹的那年夭折的。父亲听人说山里的一种什么根熬水能加快出疹子,从地里回来,他不顾一天的劳累,饭也没吃,拿着锄头跑到几十里外的大山上,给我挖根。那时我们家穷,父亲从来都是把好吃的、好穿的留给我们,从来不舍得为自己做件衣服,总是穿着从部队转业回来洗得发黄的军服。那天半夜,我发高烧,父亲硬是将我一口气背到离家差不多十里地的武冈人民医院。
父亲没有上过学,只能识几个字,十五岁就当兵,可以想象他一生历尽了怎样艰难坎坷,在外不知吃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
子欲养而亲不待。虽然我也为人父亲,人生也要奔五之年,但我仍然不愿意管家里的大事小事,在父亲身边永远是孩子,但这一切已经不可能了。生死一瞬间,相隔两重天。三十年了,我再也没有聆听父亲的教诲,再也无法享受父亲给我的心理安慰。
父亲是在事故的折磨中离去的,他没有留下太多的言语,也没有太多的祝福。然而,我却体会到了父亲那颗炽热的心。他留给我的是理不清的思绪,剪不断的怀念,道不完的哀伤。
以为随着时间的流逝,父亲留给我的哀思会慢慢变淡。可父亲的音容笑貌,父亲的言谈举止,早已烙印在我的脑海里,留在我的心里。
每次回家给父亲上坟,看到躺在地下的父亲,就这样阴阳相隔,父子再也无法相见,我热泪盈眶,看到母亲日益苍老的身躯,就会忍不住掉泪。每次祭拜我都不敢虔诚的祈祷,不敢面对你老人家,希望父亲在天国能保佑全家平安,保佑年迈的母亲安康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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