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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忆之中的牛栏、

先进文化 2021-03-21 16:01 1

队里的牛栏,儿时的”乐园”

作者:杨进文(苗族)

上个世纪经历了三十年之久的集体化"里程"。时过境迁,而生产队里的那座牛栏屋,在我记忆的长河之中挥之不去。因为那牛栏屋,当时是我们一群伙伴的"乐园",不可多得的"娱乐圈"。

生产队的牛栏屋,结构是一排长长的木房子,四排多间,用不是那么优质的木头榫卯排起屋架子,柱子上凿有长条槽口,屋上用竹片代替椽皮(条),用杉木皮当作瓦片盖好。里面一间一间用那粗糙的木枋隔着。而牛栏中间一条“通道",是人与牛“齐步走"的出入之道。

每年稻谷秋收之后,社员们将晒干了的稻草捆好一担一担挑到生产队牛栏屋里的"阁楼"上存放。稻草防雨水,耕牛防寒风,可谓一举两得。

到了冬天,山区里冰雪雨天的日子多,其时,我们这群“跳皮鬼"(长辈对我们的戏称)视牛栏屋为”风水宝地”,在那草楼上耍出各式花样:栽跟斗、钻地洞、捉迷藏、打草仗等,毫无顾忌地呼叫打闹,"唯恐天下不乱!"。玩得不亦乐乎,一阵阵"摸、打、滚、爬",汗就全身冒了出来,额头上挂着豆大一点地任其滴落,反手去摸背上,也是汗渗渗的………。每次都是尽兴而归。

为了免受大人的”惩罚",在回家的时候,尽量将自己身上的衣服整理一下,而且同伴们之间相互小心翼翼地用手把对方脑壳头上的细草碎屑拣剔得一干二净,做到净身出"栏",不露破绽。

我记得在那"乐园"里,有一次与同伴在草堆里面”打地洞"时,洞里面一片漆黑,可全然不知深浅。取到牛(稻)草最底层,我则从一个窟窿眼里直接坠落到一头大水牯的背上,我立马顺势攀着牛栏枋爬了出来,幸好有惊无险。

还有一次,大伙约定爬上牛栏屋去掏取爱破坏庄稼的麻雀子(窝),我们几个分头行动,我伸出小手直入其“老巢",出师不利,当手伸进一个鸟窝里,感觉到不对劲呀!窝里一团肉粘贴的、冰凉凉的东西在蠢蠢欲动,也许是一条黄泥蛇,手像触电似的,旋即缩了转来,庆幸的是安然无恙!

至今还觉得牛栏是个“乐园",趣味无穷,但弄不懂如今的”宝贝",手里拿着各式高档玩具,耍不到一阵子,就索然无味,嚷着又要玩"新把戏"。

斗移星转,生产队里的牛栏屋早已被拆倒,其木料按人头多少分到各家各户了。可是,与我们一齐长大的那伙"发小"聚在一起谈论队上的牛栏屋时,一致公认为"乐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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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进文化

描述活灵活现,入木三分,有品味之作!

23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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